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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親最容易勾通的便是關於孩子的話題,衛臨瀟便細細問起了啟蒙的事情,聽荷臉色就有點黯然,卻還是笑著輕聲道:“還沒有呢,在田莊不比在府裡,也請不到什麼好的先生,我原識得幾個字,便教了些。緣哥兒倒是聰慧,一教就會,學了《百家姓》和《三字經》,又教了些別的,可我也只識得這些,因此除了這些,也就不會什麼了。”
她自去了那裡,就如被遺忘了般,還好生下男孩來,可府裡也不見什麼表示,只按月發放份例錢罷了,哪裡會有人想著要給緣哥兒啟蒙的事情?
說著,便逗著緣哥兒給衛臨瀟背起《三字經》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聲音稚嫩,奶聲奶氣,配著他搖晃著小腦袋一臉自傲的表情,又逗樂了眾人。
緣哥兒見大家笑,聲音慢慢小了,好奇的打量著眾人,便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可不能叫他覺得是嘲笑,打擊了他的小心靈。
衛臨瀟就笑著撫了撫他頭上的小丫角髻,讚道:“我們緣哥兒真是聰明。等過些日子,我們和鉞哥哥一起去學堂好不好?到那時候,我們緣哥兒不僅能背三字經,還能給母親和崔姨娘講故事聽呢。”
緣哥兒不知道什麼是學堂,也不知道鉞哥哥是誰,可聽說能給母親和姨娘講故事聽,又驕傲又高興,便也不管手上還拿著糕點,就攀上衛臨瀟的脖子,揚臉問道:“母親,鉞哥哥是誰?學堂又是什麼地方?”
眾人都擔心她手上的糕點弄髒了衛臨瀟的衣衫,俱是臉上一緊,聽荷見了,更是緊張,身體便不禁傾了過來,想要把緣哥兒抱過來的樣子,卻又一滯,終是坐著沒有動。
衛臨瀟見了就笑道:“沒事沒事,不過件衣服罷了。”
心裡卻覺得一陣溫軟,那麼個小小的人兒,摟著她的脖子,貼在她懷裡,感覺又幸福又愉快。便伸手托住了緣哥兒。低著頭對著緣哥兒那又點漆般的眼睛,溫柔一笑,答道:“鉞哥哥是大伯家的兒子,今年六歲了,所以我們緣哥兒要叫他哥哥,學堂呢,就是先生教你認字讀書的地方,就象姨娘叫你認字一樣呀。而且比姨娘教的東西要多。等我們緣哥兒去了,也要象鉞哥哥一樣,好好學習,這樣父親母親還有姨娘都會更喜歡緣哥兒的。”
“如果緣兒讀書好,父親也會喜歡緣兒嗎?”語含委屈疑問,又滿是希望。
衛臨瀟倒一愣。張掖難道對這孩子不親?
看著緣哥兒的眼,便有些心疼,忙笑著答道:“母親從來不說謊的,父親原就喜歡緣哥兒,如果緣哥兒讀書好,就更喜歡了。”
緣哥兒便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大人般道:“緣哥兒一定用心讀書的。”
聽荷見衛臨瀟似是真心喜歡緣哥兒的樣子,略放了些心,但到底怕他弄髒了衛臨瀟的衣服惹她不喜,便小心道:“二少奶奶,您還是把他放下來吧,這孩子野慣了……”
話還未說完,衛臨瀟低著頭一邊逗著緣哥兒,一邊道:“沒事,我很喜歡抱著他。”
聲音又低又溫柔,彷彿不經意說出。
卻聽得聽荷心中一暖,回府幾日,她所見冷眼極多,雖則生生忍了,可她並不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張掖除了她剛入府時帶著孩子見過他,便再沒有去看過她一眼,好在給了她一處單門獨院,雖然服侍的丫鬟並不盡心,可總算日子好過了些,不必在這院裡處處受人冷眼和諷刺了。
她真怕在這院裡再待下去,連緣哥兒的性子都變了樣。雖是庶子,可卻是她的心頭肉,十月懷胎含辛茹古養下來的,奉在手心裡一樣疼著,她捨不得他受半絲委屈。
聽荷眼睛一紅,哽咽道:“二少奶奶若是喜歡,我每日多領著他來看您。您無聊時,也可給您逗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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