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門五秀才(第1/2 頁)
五皇子頭也不抬的說道:“皇叔請願,自去封地,父皇不允。”
“皇叔大鬧除夕宮宴,飛起玉盤磕傷了莞貴人的腦袋。看他實在鬧得不成樣子,父皇給他重新劃了封地。”
“由原先離京城一千五百里地的天南府,劃到了京城北四百里地的真定府。皇叔不願意,執意劃去離京八百里的天間府。”
“父皇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二月二那天,他就就藩去了。皇祖母哭了一個正月。”
蕭雲恍惚。
天南府,富庶之地。
真定府、天間府都比鄰大蕃國強佔的幽雲十六州,大蕃兵匪時不時南下劫掠,且連年天災,京城大半流民都是來自那裡。
這可真是皇帝的“真兄弟情”!
沒有何碩壓制,五皇子的隨身內侍狐假虎威,不僅讓侍衛住進了外院,日常起居還要三跪六叩,極其繁瑣。
蕭家兄妹更加謹慎,藉口春耕忙碌,陪五皇子玩耍和整活的心思是一點沒有。
五皇子待了三日,實在無聊,自行離去了。
蕭家眾人長舒一口氣。
到了三月,紅薯苗長至五寸長,佃僕們將其移栽到起好隴的新墾荒地。
考慮到冬小麥種植面積翻倍,莊頭在荒地上開拓了三十畝晾曬場,壓得平平整整。
田野裡一片欣欣向榮。
蕭家兄弟們的備考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四月份他們都要參加童生試的最後一試——院試。
嘉禾皇帝雖然窮兵黷武,但是在選拔人才這一塊兒,一點兒都不含糊。
童生試,只要想考,且交的起二十兩銀子,不需要引薦,也不需要保人,隨便去考。
六兄弟日日聞雞起舞,勤學不輟。眨眼間院試的日子就到了。
天不亮,麻姑就從內院提出五個籃子,一樣的款式,一樣的裝飾,裡面也裝了一樣的筆墨硯、飯食乾糧等物。
兄弟幾個坐了馬車,劉祥也背了乾糧,坐在車轅上充當車伕,靜悄悄的出發了。
進了南衙,在門口接考生的侍衛領著五兄弟前往考區。
劉祥等在外面。
到了午時,蕭雲騎馬帶著蕭瑾來了。
他們倆在家感覺實在煎熬,恰又想起今年的房租還沒收,就乾脆打馬過來。
他倆先去收了租子,又去南衙附近的客棧定了四間上房。
這才找到了劉祥。
蕭雲把客棧出入牌子交給劉祥,讓他去把馬車寄存了,順便歇一歇。
院試是考一天歇一天,總共需要五天。
五天後的下午,蕭雲去退了客房,在南衙門口接了無兄弟,八個人一路歡笑回了石家疃。
休整兩日,到了四月下旬,冬小麥也到了收割的時候。
雖然有四百多畝的冬小麥,但是他們勞力也多。
熱火朝天的搶收持續了三天。
飽滿金黃的麥粒兒曬到了晾場上,蕭家六兄弟都戴了蔑笠,執了木鍁,時時翻曬,看場。
突然,劉福騎著馬,一邊喊著一邊跑過來,身後跟了三個披紅掛綠計程車兵。
“喜報!喜報!蕭山!蕭雨!蕭海!蕭林!院試名列前茅!高中秀才!”
兄弟幾人摘下蔑笠,快步走到曬場邊上。
報喜兵一下跳下馬,將喜報放進蕭雲手裡,蕭山摸出三枚銀錠子分別交給兵士。
報喜兵在手裡掂了掂,喜笑顏開地說道:“恭喜郎君!賀喜郎君!”
說完翻身上馬,快速遠去。
蕭楓抱著木鍁,癟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大哥。
蕭山笑了,說道:“一次不中,還有下次。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