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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出來,嚇壞人。
好似有人催逼,江夜不多時便速速告辭,奔將出門去。太子轉首已不見他,目光垂落,盤中尚有幾顆碩大蟠桃,本是鮮豔欲滴,數年難長一顆之貢品,然此刻於太子目中,卻似盡數枯萎一般,無色無香亦無味。
想來,這一生,亦不會有桃如方才那般,更令他回味了罷。
太子殿下稍一嘆氣,卻又憶起前朝名句,緩緩吟誦:“欲把江夜比處子,分桃斷袖總相宜……”忽而有人噗嗤一笑,太子殿下忙回頭,未曾見人,便假意咳了兩聲,抹了抹臉畔紅熱,嘆道:“今日天氣晴朗,淡妝濃抹總相宜……”
分桃已畢,斷袖可還會遠?
☆、第十四章 東方山上有木,枝滿山頭
六月的尾巴,是太子殿下十七歲誕辰。皇宮內外皆是一片喜氣,早已是慣例,除卻今上的壽辰舉國同慶外,太子殿下之誕辰,便是最每歲最引人矚目之大事件。
要說,眾臣亦最是憂愁。年年祝壽,送的花樣兒無非那麼幾樣,要得太子青眼,非得推陳出新,正中下懷不可。眾卿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唯有江家最是悠閒不愁。自有獨家渠道獨得太子喜好。
“太子,今年爹爹又問我,你最喜何物,他非要去給你弄到手不可……”江夜正小口食冰酪,酸甜可口,清涼解渴。他不禁想,近來自己愈發愛往太子府跑,也不知是否是太過留戀這冰酪的緣故。
“嘻,孤的喜好從不曾變過,便是江夜你。”太子不正經嬉笑道,放下手中書卷,移步近前,坐在江夜身旁輕聲,曖昧聲道:“若是江大人能將江夜贈我,孤定萬事感恩戴德,為他建祠修院在所不辭——”
“太子!”江夜耳尖緋紅,忿忿嗔視。不知從何時起,太子便偏愛這般作弄於他,幾次氣得他不禁胡言相向,抬手便拍,竟忘了那嬉笑之人事當朝太子,明朝天子。
這次亦不例外,可太子雖是笑,任他拍打,卻忽的捉住他的手不放了。江夜抽了數次,然全身氣力一遇上太子,便如泥牛入海,無可抗拒。
三歲之差,力量殊異竟是如此之大麼,江夜忽的有些心慌。
不知何時,太子與他已不過咫尺,撥出沉沉熱氣落於他面上,冰酪好容易才消卻的暑氣又盡數捲回,悶熱壓抑,江夜險些呼吸不能。
“太子……”江夜輕聲了一句,冥冥中他似乎明白,那消暑之秘訣便在太子身上。
太子抓著江夜纖細手腕,慢慢欺身靠近,在他耳畔輕聲疑問:“孤此時想來,這般多年來,江夜竟從未給孤備過賀禮,是憊懶的緣故?或是……從不曾將孤放在心上?”
“不!江夜並——”江夜又急又委屈,眼眶瞬時紅了,這般多年來,那些朝夕與共的同窗歲月,同臥並起之情意,便是這般輕賤浮墜,非要用些物什來佐證麼?
江夜甚至忘了思量,這究竟可是又一出太子逗弄他的把戲?
“那……江夜且為孤證明證明。”太子與他靠得極近,他耳中甚至能聽到砰砰跳動的聲響,卻此時,太子指了指自己嘴唇,曖昧模糊道:“……便這般罷。”
這暑氣蒸騰著實厲害,江夜臉兒亦是通紅,吶吶不言。倆人皆心照不宣,心知肚明之事,他本不欲證明,卻不知為何,彷彿中了符咒,失了心神一般,不管不顧地輕輕轉首,便吻到了太子的臉頰。
一觸即離,輕柔得卻似只輕嗅了一刻。
太子一怔,笑將出聲,目光明亮疑惑道:“江夜,你——,這便完了?”
江夜禁不住抿唇竊笑。哼道:“你待如何?”太子真當他一事不知麼?他不過是不敢說破罷了。
太子笑罷,向他靠近,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將他逼到桌旁。江夜沉沉吸了口氣,不敢抬頭,太子臉龐與他一不足尺許,兀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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