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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關係，但，落寞的天子，漸漸融進了那無邊夜色之中。

這一切，都看在卓然眼裡，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總是看著窗外。

軒轅痕並不知道，曜輝殿中，卓然的眼裡有了一絲波動，似乎在思考什麼。

無意識的邁動腳步，直到周圍傳來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軒轅痕才恍然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樹林深處，而不遠處的宮殿，似乎有一絲微弱的火光，軒轅痕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許久未至的清心殿。

劉太后，正是被軟禁於此。

軒轅痕原想著原路返回，卻突然心念一動，許久未見，也不知她近況如何，於是便打定主意準備去探探這個讓他曾經佩服萬分的女人。

未入殿門，一陣木魚聲便遠遠的傳了出來，其間還夾雜著誦經的聲音，劉太后的嗓音比以往低沉沙啞了許多，也許是歲月催人老吧，又或許，這清苦的生活將她曾經的意氣風發都磨成了滄桑。

軒轅痕輕輕推開久閉的殿門，&ldo;吱呀‐‐&rdo;一聲在萬籟俱寂的夜裡顯得分外突兀，而屋內誦經的聲音亦是戛然而止。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軒轅痕不說話，劉太后也不出聲，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便只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和蠟燭時而發出的&ldo;嗶啵&rdo;聲。

軒轅痕靜靜地看著那囚室之中瘦削的背影，許久許久，方才轉身欲走。

他和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話說，不過是心念一動，方才有此一行，進了大殿卻又後悔萬分，真是尷尬的很。

可還未及踏出門檻，身後突然傳來劉太后沙啞的聲音。

&ldo;佛家有八苦，陛下想必亦是身陷其中。&rdo;

&ldo;進退皆是無路可走，陛下這一苦，乃是求不得……&rdo;

沙啞的聲音讓軒轅痕猛然頓住腳步。

求不得……求不得……確實是求而不得……

第80章 變化突生

&ldo;此話何解？&rdo;軒轅痕半是疑惑半是戒備的開口問道。

為什麼這個囚居深宮的女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苦惱？！軒轅痕一瞬間心念轉了無數，甚至開始懷疑起劉家在宮內仍然有耳目存在，但很快，他便又否認了這個想法，畢竟現下宮裡明著是侍衛眾多，也不甚可靠，可實際上真正負責的卻是朱雀，暗衛的人，絕對值得信任。

&ldo;陛下不用猜疑，老身不過是覺得陛下的心緒很是緊繃，諸法空相，世間萬物不過是一顆心罷了，只要用心去看，陛下的情緒一目瞭然。&rdo;毫無波瀾的聲音從殿內傳出，軒轅痕聞言若有所思。

&ldo;你這些年倒是參悟的透了。&rdo;許久，軒轅痕方才微微一笑，劉太后與先前想比變了許多，原以為她瘋了，以前偶爾相見也是一副不認識人的樣子，沒想到這一次相見竟又清醒起來，還一副看透世事的樣子。

&ldo;孤身一人，萬籟俱寂，老身瘋的久了，許是連發瘋都了無生趣，只能不停地回憶思考，竟也想通了許多東西。&rdo;

&ldo;名利不過身外之物，過去是矇蔽了心竅，才做出些讓自己都後悔萬分的事情，現在想想，辜負最多的反倒是自己的一顆心，汙了、濁了，而後悔不當初，可沒過多久，便連那後悔的心思都沒有了。&rdo;

&ldo;若人慾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心無掛礙，方才頓悟……&rdo;悠悠的嘆息聲彷彿是經過了多年的沉澱，此時聽在軒轅痕耳邊竟是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