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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孃家的路上,張翠花對於王府所發生的事情也不再關心,也管不了這麼多,自然,她也不怕葉北辰去尋她。她若是想離開,旁人攔不住,她若是不想離開,旁人想勸也勸不走。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走到半路,翠花時不時的朝著身後尾隨的人吼道:「大兄弟,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身後那男子很是難為情,但過了這陣不好意思又很快跟了上去,嘴裡也倒著歉:「恩公,實在是抱歉,不是在下想跟著你,確實是不識得此處的道路,再說了,只有跟在恩公身邊才最安全。」
張翠花「……」
對他來說是安全了,對自己來說就是一樁麻煩。
葉北辰老說她能惹事兒,但這一次還真不是她主動惹事兒
身後的人是她路上救的,當時她帶著狗蛋兒正走到一處河岸邊,結果這男人騎著馬從對面過來,與此同時,從水裡和岸邊忽然冒出幾十個黑衣人提著劍追著這男子。她帶著孩子原本是不想管的,奈何這些人打著滅口的心思還要對她和狗蛋趕盡殺絕……
這就不能怪她反擊了。
但這還不算結束,就在這之後反反覆覆又有幾波人前來行刺,但都被張翠花攔了下,再後來這男人就賴上她了,一直跟在她身後跟著她。
顯然,這些個黑衣人都是來追這男人的,也不怪翠花說他是個大麻煩。
但這人這麼一直跟著她也不合適,她這次是要回孃家,總不能再帶個陌生男子回去,免得再被村裡人誤會說她拐了人。
再者說了,她帶來的糧食就那麼些,只夠她和狗蛋兒對付兩三天,這人一跟著連帶著她餵奶都不好喂,就因為這個,狗蛋兒已經哭訴過幾回了,而且那人一直跟後頭,她也不好把人晾在那兒,少不得要分走些吃食。
沒辦法,張翠花只好選擇自力更生,在路上碰著條河還順道兒叉了十幾條魚來打打牙祭,至於用什麼來叉魚,自然是用那些黑衣人留下來的劍了。
她停,她身後那大哥也跟著停下,張翠花嫌他笨手笨腳的連生火都不會,便只叫他在岸邊等著,那人也是聽話,但還是不敢離翠花太遠,免得她營救都不能及時。
等到翠花覺得叉的這些魚差不多了才又上了岸問他:「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刀?」
「有」
那人點點頭,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彎刀,足有成人的一條小臂長,還問翠花要做什麼?
翠花笑了笑,不以為然:「做什麼?當然是給魚刮鱗?」說話間,便從他手裡接過了那把彎刀,動作嫻熟的給這些魚颳起了鱗,但她也不能讓這人一直閒著,便把狗蛋兒給他讓他看著。
張翠花自然也帶了刀,但不想把自己的刀弄得全是腥氣,自然是要用別人的,反正這魚也不是她自己吃,自然要有付出。
而那人看著自己那把彎刀很快便被魚血和魚鱗所沾滿,雖說是有些心疼,但也沒有說什麼,便好好的替她帶起了孩子。
翠花救下來的這男人也有三十多歲,快要奔四十的年紀,但張翠花看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他家中也有幾個孩子,平日裡雖然都不是他來帶,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見張翠花如此信任自己把孩子都交給他來帶這人也是一臉感動,想著這半日來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便也調侃道:「恩公不怕我帶著孩子跑了?」
只見張翠花刮著魚鱗的手絲毫不停,頭也不抬,只是幽幽的回了一句:「你這麼有自信自己跑不掉?」
那語氣間很是自信,彷彿這事再正常不過。
那人「……」
他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囂張的女子。
但不得不說,他這會兒的確沒這個心思,兩人雖是認識了半日,但對於彼此的姓名並不知曉,他沒有問過張翠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