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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之被壓著,不敢掙扎,這床本就不結實,動靜大些難免會驚動隔壁韓福。只能小聲道:「這不合規矩。」
還是不撒手,陳錦墨開始窩裡橫:「不管,我就是你的規矩。」
感覺到趴著的胸腔一陣起伏後,耳邊傳來宋宜之的笑語。
「好,公主就是我的規矩。」
這答案彷彿戳進了心裡,陳錦墨樂著又往他懷裡靠了幾分,陳錦墨才感覺到了那一分踏實,方才的窒息感也找到了發洩口。
突然想起宋家行刑那幾日,失去至親一朝跌落谷底的宋宜之,比她又能好上幾分。
「三年前,你是不是更難受?」
背上輕撫的手一頓,宋宜之沉默片刻後,輕聲道:「不難受是假的,只是……無用。」
那一年,家族蒙難,父親只道這是一己之過,與旁人無由。臨終前將全族的重擔拋給他,讓他無論如何救出姑姑他們,便是盡了最大的孝。上元燈會,與賀家爭駙馬之位,他亦是被宋家推出來的那個。
後來,入了宮,一切喜怒哀樂都拋開。要得到陳泰的信任,甚至初時的討好公主,他不能有自己的情緒。想哭的時候不能哭,到能哭的時候也就不想哭了。
揭開這道陳年舊傷,才發現好了的傷疤之下,傷口有多深。
要是,她來的早些就好了,再早些,為什麼不能再早些。
感覺身上一重,宋宜之替她蓋好被子。
「睡吧。」一聲低語聽不出什麼波瀾。
一夜過得漫長卻又短暫,到天邊微亮時,陳錦墨睜開了眼,腰上的手還在,她能清晰感覺到背後輕微起伏的胸膛。
那把匕首還在床前矮凳上放著,陳泰的話亦在夢中回憶無數遍。
「拿著這匕首,朕要你找機會接近賀思昂,給他找個開脫不了的罪名或廢了他為你大哥報仇。否則,和親的還是你。」
可能陳泰是真覺得能激她為太子報仇,亦或許和親一說只是嚇她。可陳錦墨賭不起,無論如何都要與賀思昂對上了。
這事不能讓宋宜之知道,怕他擔心,有些不捨的想要起身,腰間的手下意識收緊。轉身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在緊皺的眉間落下一吻,對方這才鬆開。
翻窗離開,回了馨芳殿。將早先抓了不及放生的老鼠拿出來最小的一隻,硬塞進床頭掛著的大鏤金香囊中,便帶紅玉她們出了宮。這一回沒與餘新知相約,她直接去了卓素華的醫館。
上次偶遇賀思昂兄妹,就正好是他們從醫館出來撞上的。接下來只要她每日去,總有遇上的時候。
連著三日撲了空,卻在第四天,賀家主動找上了門。
武舉殿試取消,直接從會試中按名次授予職位,祁通等人不日將要出征。今日便是在郊外操練演兵,設宴款待的時候,陳泰與賀均都會前往。
這種時候,賀家來醫館請她,說是她的乳孃賀季氏邀她一敘,地點就在如意樓。或許是為了她的丈夫求情,陳錦墨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欣然應下。
臨走前,卓素華突然叫住了她。一番猶豫後,問:「能不去嗎?」
說了之後又覺得是自己多慮,改口道:「去了那裡,所有飲食都不要碰!」
「此話怎講?」
「先前我去醫館送藥時,偷聽到賀府要了迷人心神的……那種藥,他們最近又總問起你何時來我鋪子。雖不確定,你還是小心為上。」
卓素華所說的醫館自然就是賀家名下的那家,許是感謝她醫治賀思韻的原因,每日會找她進購藥材。這提醒她沒必要說假。不過若是賀思昂真敢如此,倒也不用陳錦墨愁了,這簡直是送上門的大罪。
「多謝。也有一事勞煩你,我從如意樓出來會來找你,若我到了酉時仍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