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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林笑著搖頭:「不苦的,有時娘娘召我回宮,我就能吃回本來。而且,不經歷這一番,我還是會什麼都不懂,還是不聽你們的,踩進下一個坑,到了下一個或許比這個更深。」
不再提這些,陳錦墨問:「你細說說,昨夜於鴻哲怎麼將你帶回於府的?」
她總覺得奇怪,這外室早前便跟了於鴻哲,更是三個月前有了身孕,為何早不誣陷陳錦林,偏偏是在她回京當天。第一次見面,以於鴻哲忌憚她的程度,沒道理這相好的不知道避忌,還敢在風口上鬧事。
讓陳錦林負傷不能為她接風洗塵。又借懷孕為由,非要陳錦林將半月送來公主府。這些不是上趕著讓她知道,她們虧待陳錦林了嗎?
幾乎是第一個便想到了舊恨賀均,如今她手握兵權,正是被他忌憚的時候。
此時外間手下回報,便讓陳錦林先休息。
她本以為是有了結果,確實他們趕去宗人府時,外室已死,只有乳孃沒入宗人府,倖免於難,被扣下審問。
這註定是個不眠夜,月事第二日就四處奔波,陳錦墨腹部有些悶痛感,倒能忍受。靜靜坐在院子裡,等著審問接過。
白日就回來暫住的卓素華,推門便見她這愁苦的模樣,坐到她邊上,將熱好的紅豆袋遞給她,隨即調侃。
「將軍這才回來幾日,就這般愁眉不展了?」
陳錦墨看向她,問道:「賀均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卓素華一愣,半晌失笑:「你若問賀思昂,我尚能答上兩句,可賀均……」
「總歸不是重情大義之輩。我有聽聞,賀府妾侍年前生了位小公子,賀均甚是疼愛。」
從賀思昂被廢開始,賀均就想好了退路。不是說他不愛子女,只是家族權利面前,他什麼都可以放下。如此,他用陳錦林算計她,倒不覺得奇怪了。
陳錦墨出征後第三年,賀思昂便從詔獄中放了出來,陳泰允他回家呆了一月,就押他去牢城營服役。
卓素華繼續說著:「聽說那一年,知道被賀均放棄。賀夫人便拉著他去找韶家求助……」
自然顧忌著賀均還是首輔的身份,即便是首富,韶家也沒有明面上給賀思昂母子難堪。只是婚約預設作廢,韶馨荷再喜歡賀思昂,亦不會嫁給沒了根的他。
又因為他得罪的是皇室,與手握兵權的陳錦墨,便更是恨不得撇清關係,不可能幫他們母子。
小說裡最後這兩人可是成了親的,如今不光卓素華,陳錦墨都忍不住唏噓。
不過這也是現實,都沒有同富貴的人,沒理由強求別人與你共患難。卓素華也只是感傷,從前那般天之驕子的賀思昂,從沒低頭求過任何人。如今還是賀均長子又如何,面子怕也是丟盡了,終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錦墨沒說話,比起宋宜之當年的遭遇,賀思昂當真算不了什麼。父母家族健在,錢財地位也沒丟,就算他爹迫不及待要了一個兒子傳香火又如何。費力將他調到離京最近的牢城營就是在保護他。
那邊有他的人在,又打點了一番,賀思昂如今過的怕是逍遙著。有牢城營的看護,陳錦墨和宋宜之,暫時都動不了他。
能做到這步田地,論為人父,賀均可比陳泰有個當爹的樣。只是,他不該將手伸向陳錦林。
忍下心頭恨意,陳錦墨深吸了幾口氣,笑問:「你剛回來,這些都是聽誰說的?」
黑夜裡,卓素華臉似乎紅了一瞬,瞧這樣,陳錦墨就大約猜到了是誰。
「餘新知可真是訊息靈通,你今日剛回來,他就找到你了?」
要說這人也是真有毅力,當年離京時,就算那一通表白,受了情傷的卓素華也還是給了他好人卡。就算如此,餘新知還是孜孜不倦的給她寄信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