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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之眸光微動,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他想要的。太子若健在,京中不論誰稱帝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他早改了主意。
內城,陳錦墨將人都趕了出來,獨留察託赤詢問著當年的事hela情。
說不清是存著僥倖的心思還是怎樣,想著或許是太子沒查清楚。若那就是真相,淑妃該怎麼辦?
只是沒有萬一,察託赤所說的,與太子如出一轍,他甚至還將當時如何與羌國合謀,將段氏父子引入陷阱坑殺,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察託赤說了一大段話,最後只問:「我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你何時將我放了?」
俯視著被五花大綁的壯漢,陳錦墨柔柔一笑:「放心,我會遵守諾言。」
待她出來時,宋子晉與曹溫茂立時迎上來,見她滿手鮮血,便遞了帕子過去。而後看向帳內,橫躺在地的察託赤。
「大……」此時人多,不宜稱呼大嫂,宋子晉改口,「大帥,屍首要如何處置?」
兵馬大元帥的委任狀公佈後,多年的習慣使然,眾人一時改不了口,還是多稱她將軍。突然被宋子晉稱呼大帥,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抿唇感受了會兒,四下望去,陳錦墨道:「懸於城門之上,以祭段氏英魂。」
她沒有違背承諾,作為羌國統帥,她確實放了察託赤。可作為段家後人,她也不可能真放了這人。所以先放後殺,沒什麼不妥。
目光掃視一圈,看著面前的男男女女,冷目威脅:「你們記住,察託赤是我們合力擊殺。今日的事誰要是洩露半分,格殺勿論!」
眾人應是後,翟布帶人破城入內,兩方會和。他亦將陳錦墨的戰甲戴來,讓她換上。
此時才有心看了旁邊的舞姬們,聽為首的姑娘細說,陳錦墨才知,這些都是宋宜之給她選的護衛。以便貼身保護和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陳錦墨沒有異議,讓翟布給他們備上盔甲,部署安排好。這些姑娘自然是入她親兵佇列,不能白費宋宜之的好意。
派去尋人的曹溫茂回來,陳錦墨忙問:「宜之如何?」
「……兄長自己脫險了,現與商隊在一起,要他過來嗎?」
知他無事,陳錦墨便放了心:「不用,我待會兒過去。」
這滿身血汙的樣子,她不想讓宋宜之看見。
那邊,宋宜之也將易容的太子送進商隊,由他出城。
太子還有些不敢相信:「你就這麼把我放了?」
「殿下已歿,只要你遵守諾言,一輩子不踏足中原,不爭皇位,我便不會動你。」
皇位太子本來也沒有興趣,託陳泰的福,他更是對朝堂有了陰影,如今只想躲開,離京城越遠越好。只是……
「多嘴問一句,你想扶誰繼位?」
遠處,陳錦墨已經登上城牆俯瞰著城中百姓,宋宜之亦如四周百姓一樣抬頭仰視著她。
兩人目光對上,被她從千萬人中找到,宋宜之笑了,答:「殿下無需知道。」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太子有些恍惚:「四年前我離開時,羌國遠沒有如今的兵力,朝廷更不會允許兵權落在一人身上,我這妹妹卻做到了。」
宋宜之也不回他,太子依舊自說自話:「方才聽說,有些人是募兵徵來的,費了不少錢吧。這些都是你再幫她?」
太子又道:「我實在想不出,我那幾個弟弟,有誰會容你們在一起?」
太子繼續道:「這一趟,我是把她得罪徹底了。我也知道,與她說的話做的事都有些過分。可你們要明白,京中的文武百官比我還要古板,聖上更是如此,你們的關係一旦公之於眾,他們只會說的比我更難聽。」
「我不會讓這些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