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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行了一月, 這才到了邊境平昌府。這裡在建國之初曾是交通貿易要塞幽州,下轄十六縣,聯通羌國與外邦的商貿。經年徵戰後已經分散流失, 僅剩三城留作軍事要塞。
本來呆在這閒時農耕,平日操練的世代軍戶都沒這麼佛系, 奈何久不打仗便懈怠了。這平昌府, 也只是到了段家父子手上才振作了一些,後來又是多少年無戰事, 如今又回到了懈怠期,突然讓他們上戰場多少還需要適應。
此情此景,淮南郡公見到之時, 那叫一個氣啊。
「我西南衛所都不敢這麼懈怠,他們倒真開始只了。」
畢竟是七十多的人了,不宜動怒,陳錦墨忙道:「郡公別生氣,畢竟他們在這也是要生活的,都是世襲義務也不容易。」
說真的幾代人要困在這個地方, 沒瘋已經不錯了。
不待她說完,黃仕便掀簾進來,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郡公這是對我朝兵制意見頗深啊。」
……雖然這人和宋宜之是一種職業, 但陳錦墨就是不帶任何歧視的想揍他。這一路上,選哪個方向行路都要被這黃仕說一嘴。期間不是他執意要走林中迷了路,大軍早到了。
雖然不喜這人,可還得給他留著面子, 防止他告狀, 陳錦墨也只能忍下, 和氣道:「郡公不過是覺得這些兵士太過懈怠罷了, 黃內監怕是誤會了。」
黃仕並不領情:「胡國戰書已下,兩位將軍打算何時應戰?」
現在的兵力,若是對上胡國駐紮雁北城三萬大軍,要贏有些難。小說裡賀思昂也是借的兵才能顯勝,奪回雁北城,而陳錦墨剛來就按著那套流程向白下營中借兵,奈何那主將是賀均勢力,以白下也需守衛為由不買她的帳。
他不買帳,陳錦墨就八百里加急入京,由陳泰出面讓他同意。只是訊息來回需要時間,不能一直高掛免戰牌,等著別人來打。陳錦墨與幾位經驗老道的將士開會商議,黃仕繼續在一邊聽著。
淮南郡公問:「此次胡國主將是誰?」
都尉答:「古爾赤。」
古爾赤?賀思昂領兵後的一殺。
此人自傲的很容易輕敵,陳錦墨心裡也有了數,可還是得借兵,在地圖上巡視一圈。這附近都是其他衛所要塞,並不能派兵馳援,卻有一處牢城營來回需要些時日,若不是胡軍營地相隔,路程會短上許多。
陳錦墨沒記錯,這牢城營是戴罪之人的流放地,平日就是挖礦幹苦役,心中有了打算,問道:「親兵可是由我自己挑選?」
不明白這年輕的總兵怎麼突然從借兵這事上想到自己的親兵,只道年輕人都是心浮氣躁,宗室子慣有的毛病他們也不理會。
陳錦墨對於他們來說,就和黃仕一樣,不過就是皇帝安排監視他們的不,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瞎指揮了。相對於他們的故意無視,倒是淮南郡公應了是。
新來的坐冷板凳很正常,陳錦墨也不氣:「那好,諸位準備一下,明日應戰。」
本來不想理會她的眾將因這一句話都紛紛轉向她:「如此兒戲便要應戰,莫將軍彷彿是在說笑。」
「沒有,我很認真。」陳錦墨一臉正色說完,便先告辭。
來了幾日總要會會老熟人,祁通與翟布都被分在這一營中,眾人見了她都圍上來。
「莫兄弟,我就知道是你,就說你看著比我識字沒道理名落孫山。這都當上總兵了,恭喜恭喜!」
祁通興奮說完,翟布亦上前拱手道:「早看莫公子身世不凡,絕非池中之物。」
原先武舉認識的人此時聚在一處,進行了不帶重樣的誇獎道賀,陳錦墨一一應下,巡視一圈,祁通與翟布二人是一定的,另外再挑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她的臨時親兵便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