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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之只是看了一眼,並沒要換,接過他那份摔了的,問道:「手怎麼傷了?」
手傷了?陳錦墨下意識翻過手掌檢視,確實有道傷口, 也不深她自己都沒注意:「可能是剛剛不小心撞到的,沒事。」
如她所說,確實是方才教訓人時不小心, 一拳砸牆上弄下的,只是一道淺淺的擦傷,唯有傷口破開處沾了些石灰。
可還是跟小時候和人打架怕被家長發現一般,剛剛的暴力經過並不想讓宋宜之知道, 甚至還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管治依舊站在那, 似乎還看了好一會兒熱鬧。
跟著她的目光看去, 正好管治也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對。宋宜之不語,轉身進了一間店鋪,是他原先出來的那間。
陳錦墨猶豫了一瞬,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是一家佈置簡單的小飯館,裡面就擺了寥寥幾張桌椅。宋宜之此時正和櫃檯後面的老闆娘說著什麼,她還在打量著這小店時,他已經走了過來。
「公主請隨我去後院。」宋宜之說完便上前領路。
這店不大,沒走兩步就進了後院。很小的一處院子,院的一角有一口井,正對著廚房開著的窗戶。另一角是一方小土地,剛被翻過土還沒長出菜來。與廚房相連的是後門,再往北便是一間小屋子,似是臥房。
不論從風水朝向看,這都不是一處好的屋子,不過勝在地段好人流量多。不知一處像這樣的屋子租下來一個月需要多少。
被安排著坐在了院裡板凳上,陳錦墨禁不住疑惑,問道:「你與這家店主認識?」
否則也不會讓他們進後院了,宋宜之安置完她後,又打了水,甚至去飯廳找來了藥膏。看樣子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可長年累月待在宮裡的人,如何與宮外百姓相熟?
宋宜之答道:「開店的是我姑姑。」
怪不得。她瞬間明白過來,可又有哪裡不對。
「姑姑?!」陳錦墨嚇得站了起來,手正被宋宜之握著清理傷口,傷口不疼,可牽連著的手腕一側有被木人陣中長棍打出來的淤青。被她這一折騰,硬是給扯疼了。
可疼痛並不能抑制她心中的緊張,這莫名其妙被帶著見家長的緊張。
宋家被問罪時,宋宜之父母皆被處刑。而現在他最親近的長輩,怕就只有這尚在人世的姑姑。
「很疼?」若是平時這麼點小傷口陳錦墨不會疼成這樣,可他也不知對方手腕上還有一道傷,只是放輕了手上力道解釋,「三年前宮中大赦,兩位姑姑被放了出來,便做起了小本生意。」
貪汙詆毀君主的大罪,宋氏一脈都被連坐受罰。更別說宋廉的兩位妹妹,即便嫁了出去,夫家也還是依附的宋廉。因此最後都未能倖免,丈夫被發配,她們自己也進了宮中雜役房為奴。
不過也只有她們兩個運氣算是好一些,沒多久便趕上皇帝千秋宴大赦,被放了出來。宋宜之當時月奉也沒多少,將存的一些都給了她們,由她們在臨縣做些生意。
如今御馬監的月奉比之前多了不少,她們也存了些錢,放心不下在教坊的女兒,便將生意做到了京城。
這些多少都和陳泰扯不清關係,而陳錦墨現在又是他的女兒,加上原女主又做的那些荒唐事,她更是坐立難安起來。
宋宜之的姑姑會不會討厭自己?
這種惴惴不安的心,連宋宜之握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清理傷口這種事,都不能緩解半分。
終於,後院的門被開啟,一位婦女拎著菜籃走進。見了宋宜之忙道:「既然回來了,便留下來吃了飯再走。」
宋宜之還沒說話呢,陳錦墨已經站了起來,機械道:「姑姑好!」
不經大腦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她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