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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出不來,賀思昂冤大頭上線,上去與殺手打鬥。三兩招間便將人制服,短刃抵著咽喉,那人卻還在掙扎,陳錦墨等的時機到了。
「留活口!」
陳泰話音剛落,勁風襲來,賀思昂小臂便是一痛。殺手一直在動,他要使力壓住,一時不妨,短刃便順著石子力道扎進了那小使的咽喉。
變故來的很快,賀思昂手上沾了鮮血,看著那小使掙扎著倒地,下意識往四周檢視,陳錦墨早趁亂離開。另一邊,陳泰看他的神情並不算好,甚至帶了絲戒備。
這人是為暗殺,找的角落自然隱蔽,也與陳泰有些距離。現如今,刀是他的,人也是在他身邊死的。在場眾人,除了賀思昂自己,誰又知道罪魁禍首是暗處飛來的石子。
如今,怎麼看都像殺人滅口,賀思昂當真百口莫辯。
陳錦墨回營地時,順道抓了一隻兔子。她是第一個回來的,剛坐下就有人上來給她記獵物總數。不過就一隻兔子,還是活的,也沒什麼可記的。
不過這成績有一人很喜歡。
「這兔子好可愛。」初荷滿眼都是陳錦墨帶回來的兔子。
「喜歡就帶回去養吧。」陳錦墨說著,並沒有看初荷,目光一直透著紗簾看著遠處的賀均。
察覺她反應不對,初荷來不及高興,試探著問:「公主又生氣了?」
什麼叫又,陳錦墨神情依舊淡淡的,頭都不回的丟了個答案:「沒有。」旁人看不出來,初荷卻知道。
不知該說什麼,初荷只能抱著兔子掩飾心裡的不安。
果然,沒過一會兒便有侍衛出來報林中有刺客,接著陳泰便被簇擁著出來。而本來跟著的宋宜之,卻是被抬出來的。
初荷擔憂地看向陳錦墨,就怕她一時忍不住擔心。眼見著她站起來往人群走,心更是提了起來,匆忙跟上。想開口提醒,又覺人多並不合適。
幸好,陳錦墨跑向的人是太子。
「大哥,怎麼回事,父親有沒有受傷?」
在林中受驚,不想讓妹妹擔心,陳錦玄將憂慮神色收起後,安撫道:「父親沒事,刺客也抓住了。只是宋宜之護駕受了傷,他是服侍你的,你去看看他吧。」
真的是親哥,陳錦墨就差給他個擁抱了。有太子開口,皇帝離得近,陳錦墨又打量了他的神色,沒有異樣。這才跑去看宋宜之。
這場刺殺宋宜之早就知道,擋箭時也避開了要害,修養了一個月也就好了。
這一切的一切,陳錦墨都知道,可偏偏心還是懸著。明知他要受傷,不能阻止只能看著,這滋味著實不好受,頓時什麼冷戰吵架都忘了。
宋宜之靜靜躺在擔架上,隨行御醫在給他拔箭止血。許是失血過多,唇色有些蒼白。縱是如此,見陳錦墨過來,還有力氣笑著寬慰。
「公主放心,臣無礙。」
都這樣了還無礙。他越裝作沒事,陳錦墨越生氣,將臉扭到一邊不看他。
這裡不適合養傷。止了血,有侍衛過來,要將他抬去行宮。
好在,這一次,人不用在監獄裡養傷。陳錦墨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可她連跟著去照顧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寄希望於初荷:「你跟著去,照顧好宋內侍。」
人被接走了,這邊事卻沒了。五坊隨行的小使全被扣押審問,卻招不出什麼。賀均應該只收買了死去的那一人。
小說裡,宋宜之雖然救駕有功,殺手被抓後卻改口說是宋宜之指使的,平白來了場牢獄之災。如果陳錦墨沒猜錯,賀均這麼安排本意是想藉此坑宋宜之一把,再讓賀思昂出來救駕。
只是他沒想到,宋宜之會為皇帝擋箭,而自己給殺手的指令能被人調換。宋宜之雖在牢獄裡呆了幾日,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