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夜間行道,易生孤寂之感。更何況如今朝堂,門閥權貴勢力更甚。
羌國開朝不辦科舉,除了明面上的前朝科舉作弊盛行這一點。其實還有很多理由,最讓人啼笑皆非的原因之一,便是前朝時,太宗做為一個學子每每科舉都是名落孫山。最後入一名士門下,得他舉薦才能入朝為官。
因為自己考不上,便覺得這東西沒用,也不讓別人考這一點,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不過無論什麼原因,不辦科舉,確實給後世子孫埋下了隱患。陳泰就在吃著這苦果。
「還是要興科舉,文武都要。」不能再讓賀家獨大了,宋廉的奏疏也該翻出來再議一議。這一下又是大把大把的銀子,揮霍了大半輩子的陳泰,第一次為錢頭疼。
這邊皇帝愁完,太子也愁,打仗要錢,辦科舉要錢,偏偏千秋宴大把銀子花出去回不來了。給陳錦墨送來烤乳豬時,邊看著她吃,邊嘆氣。
陳錦墨嚼著肉看著他一腦門官司,還時不時嘆口氣的樣子,肉吃的都不香了。
「我還是喜歡打獵,騎在馬上比在宮裡無憂無慮。可惜身為儲君,否則也能上前線打仗去了。」
太子沒來由的抱怨,讓陳錦墨想起來這人小說的結局。這個哥哥待她不錯,她並不想他戰死沙場。
「大哥身為儲君,自然不能去戰場那般兇險之處,母親也不會同意的。」
如今離太子出征尚有三年,陳錦墨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他上戰場。然而,太子的心性從來都是嚮往外面的廣闊天地,也嚮往能當名將為國殺敵,這一句話是勸不動他的。
瞧他神情也是毫不在意,陳錦墨也沒心思吃肉了:「父親也不會同意的,太子掌兵權是大忌。更何況出征贏了賞無可賞,輸了今日樹立的威信便也沒了。大哥別去。」
「你怎麼也學那些大臣位高務虛的一套。」見陳錦墨皺眉,太子失笑道,「好了,隨口一提,妹妹放心。」
陳錦墨放心不了,她看得出來,太子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太子走了,烤肉也徹底不香了,乾脆都分給了初荷與周義。馨芳殿就來了四個人,她沒胃口,宋宜之不能吃。另兩人倒有了口服,周義更是個缺德的。知道宋宜之不能吃,還特地等到汪凱走了,到人面前吃。
缺德也是要有報應的,他也就膽肥乘宋宜之受傷嘚瑟了一把,還是很怕這個人的。尤其夜裡老聽到另一張床的宋宜之唉聲嘆氣,輾轉難眠。於是他也跟著熬了個夜,第二日便頂著個熊貓眼去找陳錦墨求情。
「公主,宋宜之是不是被我氣著了?早上跟他說話都不理我,晚上也不睡,粥也不吃藥也不喝。我就是塗好玩,不是故意嘚瑟的。」
他剛一說完,陳錦墨便起身走了,初荷跟在後面都不忘瞪了他一眼。於是周義更怕了,這住在同一屋簷下,萬一關係鬧僵了怎麼辦?只希望公主能有辦法。
今日收拾行囊回宮,各處都忙著。陳錦墨過來沒人知道,初荷又自覺守在外間。
一進屋,宋宜之已經收拾好,坐在桌邊發呆,而他面前的一粥一藥當真都沒動。陳錦墨先不管他,試了試粥藥尚有溫度,這才坐下。
許是以為進來的是周義,宋宜之一開始並沒反應,待看到是陳錦墨後想要起身行禮,已經被她按著肩強行坐下了。
「周義說你一晚上沒睡,可是昨日父親與你說了什麼?」
宋宜之自然不會說,只道:「陛下讓臣教導公主。」
陳錦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我這麼朽木不可雕,讓你教我,你氣的連飯也吃不下了?」
「自然不是。」
「那就把藥和粥都喝了,待會兒還要趕路呢。」
見宋宜之還是不動,陳錦墨只能自己上手,先餵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