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不過他倒是要謝謝這人,就是聽聞皇后要給他塞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為妃,他才大早上來馬場解悶。這問題倒是被三弟不知不覺間解決了。
太子面上並未表現出輕鬆與高興,而是帶著一絲惋惜道:「既然此女與三弟有緣,我這做哥哥的又怎會與弟弟爭。便恭喜弟弟喜得佳人了。」
三皇子與太子搶李家姑娘一事,在宮中暗暗傳了個遍。
今日是領月俸的時候,一院子三三兩兩聚著的都是討論這事的。
他們的談話,宋宜之只是暗暗聽著並不參與。知道這訊息定是三皇子傳出來的,就為了一時的好勝心,想壓太子一頭。只是皇帝心中自有一桿秤是偏向太子的,哪個皇子要去搶太子的風頭,怕是會被暗中記下一筆。
隊要排到他了,前面是坐著的曾保與他的手下,分別記帳給內侍宮女分發俸銀。御馬場內監提醒他後,便向他提議可找人幫著代領俸銀,不要與曾保接觸。他沒聽,還是來了,只因有一件事想確定。
「宋宜之,你的。」曾保給下屬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稱多一些,伸手拿過要遞給他。
宋宜之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並不去接。曾保只能將銀子放在桌上,他這才拿了道謝。
見他離去,曾保不懷好意地摸了摸下巴,讓手下內監繼續,自己偷摸跟了出去。
時至午後,道上來往的人很少。宋宜之一個人走著,路過一片竹蔭處剛要轉彎,曾保便從暗處鑽了出來。
「宋賢侄留步。」
宋宜之頓步,眉頭因賢侄二字不自覺皺了起來,壓下那股厭惡,轉身面對來人時,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不得不說,曾保其人身材臃腫,不惑之年眉眼中還總透漏出一種淫迷之態,大約是相由心生,第一眼就讓人心生厭惡。
宋宜之面色如常,行了一禮:「曾內監何事?」
曾保笑得越發猥瑣了:「這不是賢侄入宮許久,我與你父是舊識,怎麼說也要來提點提點。」
說罷,手就要去拍宋宜之的肩,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
被宋宜之避了兩次,識趣的都該知道對方不願配合。偏偏曾保不識趣,還反倒覺得宋宜之不識抬舉。他瞧上的人有許多,但敢青天白日出手的,都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前些日子立秋夜裡,馨芳殿我可都看見了。怎麼說你都太不懂事,幸好這事兒我給你壓下來,否則……」
曾保說到這便一停,眼睛跟毒蛇一樣將宋宜之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沒有等來意料之中的驚慌失措,倒也有些意思。
宋宜之挑小路走,就是為了尋個答案,又怎會驚慌:「內監說笑了,公主醉酒,我是公主內侍,放任不管才有罪。倒是您,那可是馨芳殿內,您又為何深夜悄然入殿?」
沒想到宋宜之會反咬一口,曾保斂了笑意。確實,他夜入馨芳殿,也不是件能上檯面的事。
可曾保從不是認輸的人,當即譏諷道:「還當自己是世家公子呢,再清高也不過是個閹人。不識抬舉!」
宋宜之始終是淡淡的,不悲不怒:「曾內監沒別的事,小人就先告退了。」
之後,未等曾保回答,宋宜之便自行離開。
看著人遠去的背影,曾保面色不虞,沒嘗到甜頭還被反咬一口。
曾保啐了一口,陰狠道:「早晚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他倒是沒舒坦多久,到了深夜便又耐不住性子,走出來想去調戲新來的小內監。
又是路過一處隱秘園子,穿過去沒多遠便是目的地。曾保心急走得也快,並沒注意身後偷偷跟著的人。
走到一處樹蔭下,一記悶棍便襲來。曾保捂著頭剛想回身去看,麻袋便兜頭罩了過來,人也被迅速綁了起來,跪在地上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