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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給我一句:“哼,有一天我會做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給你看的!”
於是我就天天盼望她的大事。
其實,最後當她說的大事來臨的時候,我真正被她徹底地擊倒了,那時天真的塌了下來。
4
“你認為奶制營養品會在武漢有大的發展前途嗎?”莫先文教授疑惑地問我。
我其實心裡也沒有底,但是我不想失去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弄好了說不定可以趕上明年的全國大學生挑戰杯競賽呢,老莫是明白我的能力的,他已經想從事這個課題很久了。我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我與老莫談過好多次了。
“我覺得不能從傳統的觀點出發,莫老,你都搞了一輩子營銷諮詢與調研了,可是有幾個專案是真正贏利的?我認為關鍵是企業的營銷理論不對啊,科特勒還說過關係營銷呢,就是因為有的企業沒有抓住營銷的精髓,老客戶也都流失了。”我認真地跟莫先文講。
我看到知識分子臉上特有的慚愧表情。
我知道自己戳痛了他的傷疤,上年在首義廣場召開的一場“luck”品牌化妝品的營銷策劃以一個細微環節的出錯而弄得滿盤皆輸,我知道莫老不是不想批我上馬這個專案,其實他是怕院系學術委員會不予透過。
我卻開始“發威”了:“我不顧什麼,我可以等,下次再談這事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準信!”
我與莫老的私人感情是比較好的。
莫老和我父親是老戰友,從大一時就開始教我,到現在我們已經相處了三年,我經常在他的課堂上講我認為正確的心得,有時幾個同學暗地裡叫我傻帽兒,而莫老總是很認真地聽著,加之我會在大課廳上幫助他除錯多媒體。莫老不算老,只有49歲,我卻習慣了這樣叫他,他也很愜意,有一種被人當成具有高深學術造詣的前輩的感覺。
其實他就是中國標本式的知識分子,在大學裡面,這種味道就更加濃厚。我喜歡開他的玩笑,但從來不會有惡意。
野草一樣的慾望(9)
我不想再與莫老爭論奶製品的問題,我應該勸勸他,聽說他最近很煩悶。
“走,莫老!我們到外面醉香居,今天我買單!”我說。
“不去!跟你小孩子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話!”他似乎很不願意動彈。
我於是就激他:“真不去?”
誰知道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道:“怎麼最近不去‘老革命’了?”
我衝莫老做了一個鬼臉之後說道:“‘老革命’是我與鐵哥們兒聊天的地方,您老去不的,一個字,吵!我在醉香居有熟人可以打八折,那地方啊,乾淨,高雅,您老去了不失身份!”
“你啊,從來就是一個鬼心眼的人,你爸沒有說錯,將你交給我是一個大包袱!”莫老顯得無比哀愁。
“我不叫你叔叔叫你莫老是比敬重我老爺子還敬重呢!”我說。
我突然又說道:“叫上肖囈語,有那女孩子陪著吃飯咱們順心!”
莫老的臉色終於開始變化了,他於是匆忙擺擺手:“不了,不了。上次在江灘灌得我難受了幾天,現在不行了,要修身養性啊,我現在日夜研讀《老子》,咱們做文科出身的就是要懂得養生之道!”
我沒有說話,看著他,笑。
他看了我一會兒,就狠狠地嘆了一口氣,但是我知道,莫老已經答應去醉香居了。
我走出教室之後給莫老說:“您先走,這會兒我尿急,去洗手間方便一下!”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盡頭,我轉進了廁所摸出手機。
“囈語,你在幹什麼?”我問。
“睡覺!”她回答。
“你快給我起來,去叫上可冰六點在醉香居見面。”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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