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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男導遊壓低聲音說:「導遊的流動性很大的,常常有人幹著幹著就不幹了,回老家做別的工作,再也不來了!」
陳端成謝絕了男導遊的提議,揣著滿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走了。
一別好久,陳端成再也沒見過李渡,一心忙著地塊的事情。
陳端成為了這幾塊地,一邊要和圈裡的人打球喝酒,虛與委蛇地應酬,憑藉球場上,酒桌邊,那些或真或假的片言隻語,去分析對手的真實想法,一邊連夜和郭文洋討論下一步佈局,還要安排資金的準備,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前幾天才算真正安排妥當,陳端成鬆了口氣,打算今天回家早點休息,養好精神,好在明天的拍賣會上打一場硬仗。
洗過澡後,陳端成躺在床上,電視開著,他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精神一鬆懈下來,腦海里就開始胡思亂想。
他想起了李渡,想起了第一次見面,她要搭車時被拒絕後的可憐模樣,想起了一夜瘋狂後床上的淡淡血跡,想起了第二次見面時她無言的嬌羞,還想起了她聽到他問她是否吃藥時那驚愕的眼神。
「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呢?」陳端成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第二天起來,陳端成先洗了個澡,再對著鏡子把自己細細地收拾了一番,換上了一套藏藍色的西服。鏡中的人,衣服修身合體,眉目英挺,他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躊躇滿志地出了門。
拍賣會的結果是隆鑫公司以最高價一口氣拿下了六塊地中的五塊,創下海州市地皮交易的單價和總價新高,騰達只買了剩下的一塊地。
騰達的老闆吳慶聲對陳端成說:「還是陳總有魄力啊,我就不和你爭了,免得便宜了政府,坑了朋友啊!」說完大笑起來。
陳端成也笑:「那是吳總沒看上,真看上了,誰敢和你爭!」
「我看是看上了,沒有你敢出價啊!」
「我也是亂買,是好是賴就等著了,到時候要是虧了錢,吳總,你得請我吃飯啊!」
吳慶聲假裝生氣:「你把地買走了,我還要請你吃飯,有這樣的道理?」
陳端成笑著說:「那當然,我要是虧了錢,吳總就不虧了嘛!」
眾人一起大笑。
拍賣會後過了幾天,陳端成和金通的老張,祥興的老鄧一起打高爾夫。
老張把球桿杵在草坪上,一隻手搭著球桿,一隻手耙了耙頭頂的鐵絲網,這幾根頭髮老張異常珍視,恨不能每天都數一遍。
他笑道:「聽到那天老吳的話了嗎,酸了好幾裡地!他媽的自己捨不得下注,盡想著佔便宜,人家拍下了,又覺得後悔,早幹嘛去了?」
陳端成揮動著球桿,一道漂亮的弧線,小白球飛上果嶺。他把球桿順手扛在肩上,轉過頭說:「其實我把這幾塊地買下來,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有什麼好遺憾的,說不定過幾個月,老吳就該覺得沒買到這塊地簡直就是祖宗保佑啊!」
老鄧接過話來:「他哪裡是祖宗在保佑他,分明是老婆在保佑他!」
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吳慶聲的老婆長得又矮又醜,可架不住人家的哥哥是市長,聽說年輕的時候,吳慶聲沒少被大舅子敲打,所以結婚多年,也只得一個女兒,現在在香港讀大學。
老張不以為然:「放個母夜叉在身邊保佑?我寧願少掙點錢,也要活得自在點,晚上旁邊睡的是美嬌娘,命都要長幾年啊!」
其實老張的老婆也很老了,差不多快五十,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可這五十歲的老海棠哪裡比的上含苞待放的小桃花呢?老張在外面有好幾個相好,其中一個大了肚子,好像快生了,老張老婆裝作不知道,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鄧立馬贊同:「那是,這女人一旦老了,根本看不得,只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