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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顧不上他的嘲諷,一臉慌亂地問道:“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
“傾傾怎麼了,為什麼扯到了林家?我問你話呢,溫致仕!”
……
十分鐘後,秦承恩看著溫致仕摔門離開,他喊上了人去調醫院的監控,與此同時門內傳來秦正的怒吼。
是在喊秦承恩的名字。
他於是推門進去,剛走兩步,一個玻璃杯便惡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額頭。
又是“叮咣”的一聲響。
地上滿是碎片,秦承恩額上見了血。
可即便如此,秦承恩腳步也沒停,他還是踩著玻璃的碎片,義無反顧地朝著盛怒中的秦正走去。
……
昨天晚上,榮叔將溫自傾送回來後,他坐著輪椅在父親病房門口停頓了很久,也沒有推門進去。
他原本是去找陸景融責問的,可卻是無功而返,反而將自己傷得狼狽不堪。
不該是這樣的啊,他怎麼回去面對父親呢?
為什麼他如此的懦弱,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沒有立即推門衝進去,連同陸景融推搡父親的賬一起算。
溫自傾,你怎麼是個如此懦弱膽怯的人呢……
他在門外停了良久,卻始終邁不進那個門,最終還是轉著輪椅的鋼圈離開了。
他想有個私人的空間緩一緩糟糕的情緒,時間不會很長,因為他怕家裡人會擔心。
醫院周邊的旅館生意十分火爆,即便是這個時間點依舊有好幾個人在辦理入住。
溫自傾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地在後面排隊等待。
來這裡住的人大多都是來陪著看病的家人,也許是剛剛將病人安置好,他們才來找住處,手裡還提著飯,臉上也是顯而易見得疲憊。
也因此,溫自傾雖然坐著輪椅,卻沒有人過多的在意。
醫院周邊的旅館見過這世上最多的疾苦。
前面的阿姨辦理完入住,拿了房卡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把湯湯水水的米線甩了出來,濺到了溫自傾的手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對不起,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燙到?”阿姨看到自己的飯潑到一個坐著輪椅的人,頓時將疲憊嚇得一掃而光,佈滿皺紋的臉上也滿是慌亂,她瘋狂地俯身道歉,凌亂糟糕的白絲來回得搖晃。
米線也許是剛出鍋的,真的很燙手。
溫自傾的指尖肉眼可見地變紅,可他卻微微蜷縮起來,收在了身側,沒有苛責什麼,反而是笑著安撫阿姨了兩句,“我沒事的阿姨,不太熱,沒有被燙到。”
少年溫和有禮,笑容真摯,漸漸撫平了阿姨心裡的慌亂。
可她還是不放心,“真的沒事嗎?要不然阿姨推你去醫院看看,咱們塗點藥吧!”
“真的沒事。”溫自傾又提了提唇角,給人一個足以信服的笑容,然後推動著輪椅前進,去辦理自己的入住。
阿姨心裡依舊過意不去,非等著他的入住辦理完畢後,送他進了房間,知道他是自己一個人後,還告訴他自己就住在隔壁,有什麼需要就喊她。
阿姨語氣關切,一遍又一遍地叮囑著細節,就像曾經溫自傾的母親一樣。
溫自傾輕輕應了聲好。
關上旅店的門,溫自傾終於卸下了臉上的笑意,他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變得皺皺的。
把手機關機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他去到洗手間,開啟水龍頭嘩嘩地放水。
冷水沖刷著指尖火辣的痛意,溫自傾看著鏡子裡的人,木木地瞪大了眼。
來回奔波了幾趟,他如今也是凌亂不堪,眼睛裡佈滿了猩紅的血絲,嘴唇泛起了幹皮,臉色更是蒼白,像極了病入膏肓的人。
難怪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