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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正,能在徐階與嚴嵩的嚴酷政治鬥爭中身處徐階一邊,又與嚴嵩交好,更在後來為了實行變法中,用手段對付過皇帝,用計謀陷害過對手。既是為了天下計,不惜身體勞累也要實行改革,但非清正之官,拉幫結派、獨斷專行,坐擁家財萬慣。足以見得他不算是一個好人,但卻是一位能臣。
可是,這兩者有個共同的地方,他們都堅持著心中的所想,甚至不惜冒天下大不為。在驛站的問題上,事關重大,與大明的財政狀況息息相關,兩人當然都提出過自己的看法,無一都是說要嚴格控制驛站的使用。若說到了明朝後期,在驛站問題上有過好轉的時候,只有直到張居正死之前的那十年改革時間。
“朕已經看過了舊時檔案。”朱由檢查清了這百多年來的驛站情況,要是當年許多事情按照張居正的辦法繼續了下去,現在又何以頹敗至此,“當初曾提出過要從驛站使用的根本入手,官員們一定要弄清楚驛站的作用是什麼,從而來限制官員的特權。要絕對禁止公器私用,嚴禁額外加派人手,一旦遇到了官員在驛站多吃多佔與攤派私費,就予以重罰,這樣才能實現太。祖皇帝開國建立驛站時的宏願。希望這個遍佈大明的通訊系統,可以使得朝廷政令下達的速度加快,讓朝廷隨時掌握各地上的軍情。當年實行了這樣的改革後,驛站的開支馬上就減少了三成,這才能讓百姓不再為了官員的濫用公器買單,真正地還利於民。諸位朕說的還對吧?”
“皇上聖明——”下頭的官員能怎麼說,這事情當然是對的,只是這麼一來每個出去辦事的官員過得都不開心了,原來有的那些服務都沒有了,由奢入儉難,趁張居正一死,萬曆皇帝清算他的時候,這個見了成效併為百姓謀利的改革也就徹底地廢除了。
“所以劉卿家,在你之前已經有了成功的事例了。”朱由檢再次對劉懋說,還頗為語重心長地為他剖析了一下他的建議與張居正的有什麼不同,“劉卿家,你看到了驛站的糜爛,提出了要裁撤驛站,當然是為了減少朝廷的開支著想,但是凡事還是多想一下,不能只看表面,要找到根源上去才行。驛站本身是沒有錯的,要不然太。祖皇帝也不會設立一個這樣一個系統,但是使用它的人出現了問題,讓它成為了朝廷財政的嚴重負擔。”
“皇上說的字字在理。”溫體仁聽到這裡已經把皇上的傾向也摸清楚了,他馬上接了上去,在朝會不能讓皇上把話都說了,不然他這個首輔也就顯得太沒有體察聖意的本事了。“眼下驛站的問題與幾十年前相似,都是壞在吏治上面。兵部應當認真行動,嚴格稽核官員入住的勘合,並且及時地回收。根據法令中規定的,對於不同品級的官員,嚴格按照標準來,不能有鋪張浪費超過相應標準的待遇。決不允許有額外的接待儀式,驛站只是為了官員傳遞公文,偶作停歇存在的,不是犒勞官員的地方,對於不和法例者,要嚴加處置。”
朱由檢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了溫體仁的話,“溫卿家的話不錯,但是還漏了一點。京城這頭就算頒佈了法令,但下面的人會不會陽奉陰違呢?朕記得去年賑災的事情,也反覆叮囑了他們那些糧食是救命的東西,不能出錯,但是他們也不是照樣置百姓的生死於不顧。”
錢謙益皺了皺眉頭,其實從劣根性上來說,大家都以及習慣了驛站的服務,要適應簡單的服務很難。說實在的,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去辦,如果沒有張居正的決心與本事,根本就很難以成功,絕對比直接裁撤驛站還要難。因為驛站若是沒有了,那麼損失最大的不是官府,而是那些當值的小吏們,官府還能就從其他地方撈銀子。但是現在時直接要定一個法令,命令官員絕對不能公器私用,這還不讓那些人渾身難受。
王在晉卻在這個片刻的沉默後,說了一句讓大家都大吃一驚的話,“兵部對於驛站的監管不利,才造成了今日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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