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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把一切證據查清,將福王的罪名公佈之後,朕要求藩王為了天下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時,也有了充實的理論依據與經典事例了。
這一對師生,雖然沒有對牛彈琴,但也是貌合神離了。
所以,當晚雨化田來乾清宮彙報福王一事基本已經搞定的時候,就看到了朱由檢一臉滿意地看著桌上剛剛寫好的文書。他瞄到了一眼,應該是關於如何問藩王要錢的發言稿。
“皇上,洛陽的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楚了,私造弩。箭的工坊,還有他們與流民交易的人證,都已經全部到齊了。只是有一點,福王背後是不是還有人,線索完全斷了。他的遺書上面只是說,有人慾入朝政,共舉大事,不過沒有更多的指向。”
朱由檢讓雨化田坐下來說話,“這兩天你兩地奔波,辛苦了。對了,無玥為你開了一貼藥膏,專門治療手臂肌肉拉傷用的,不知希聲需要嗎?”
“承蒙皇上體恤,臣沒有大礙。”雨化田也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這藥膏還是吳大夫自己用吧,抱小孩也不是輕鬆的活。”
兩人正兒八經地說著話,王承恩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心中已經開始自動翻譯了。他沒有見過雨化田的功夫,但與方正化聊天的時候,聽他提起過,稱雨大人‘此非人也’。所以說,這個世上就算福王與管家被仔細地驗屍,也沒有一個仵作能看出有他殺的痕跡。不要說把一個人像是上吊一樣的弄死,也許下一刻誰就無聲無息地死了,卻在見到閻王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找誰報仇呢。皇上敢用這樣的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再說回來,皇上說為雨大人準備了藥膏,是指雨大人把兩個人,還是巨胖的人給吊死時,會不會弄傷了手臂。而雨大人則是挖苦吳神醫,在家中帶著雨佑仁這個小孩,要抱著哄孩子,也一樣是力氣活,他才需要藥膏。
哎,為什麼皇上與雨大人能如此鄭重其事地說著心知肚明的話題。這種默契不曾在皇上與別人的身上見過。
王承恩一邊的心中演著小劇場,卻在目不斜視的餘光裡,看到了讓他眼瞎的一幕。
朱由檢聽了雨化田的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你只要平安地回來就好。趁著這幾天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還不少呢。誰知道還有幾個福王。
說來馬上就要端午了,朕為你求了一條五彩絲,你一直在外奔波,就怕小病小痛。都說五彩絲,長命縷,一絲五色,紅、黃、綠、紫、青花,佩戴著就會保佑人遠避病瘟之苦。朕希望你能一直身體康健。”
朱由檢一邊說一邊握住雨化田的左手,低頭親自為他把五彩絲繫好,戴到手腕上。雨化田低下頭,先是看到朱由檢專注的神情,再看到了手腕上的這條五色絲,他眼中滲出了一份少見的溫情。從來沒有人為他帶過五彩絲,這東西本是在端午的時候雙親給小孩佩戴,為的就是保佑孩子平安、健康長大。雖然宋朝的時候,皇帝也有賜給臣下的風俗,但是絕不會像是朱由檢親手給他繫上一般。
雨化田的右手摸了摸懷中,也取出了一個香囊,“多謝皇上掛懷。這是臣在廟裡面求的,聽吳大夫說,那家廟很靈。都說端午帶香囊,這個裡頭放的是銅錢,銅錢驅邪,也願來年五穀豐登,皇上不用再為錢財之事憂心。”
雨化田把香囊放到了朱由檢的手裡,這個廟中求來的香囊雖然內裡沒有香草,但帶著一股淡淡的佛香味。“謝謝希聲,朕很喜歡。”
兩人的相視一笑,讓王承恩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這輩子真的完了,本以為知道地不該知道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今天才明白,為什麼吳大夫從來不在宮裡面多待。以後,要是有一句閒言碎語流了出去,他的腦袋能好好呆在脖子上嗎。雨大人什麼時候想把他滅口了,他連準備都來不及。
皇上,您就只求了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