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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她。」盧先生點頭。
「她呀。倒是沒受傷,不過也沒落著什麼好。一介女子落入獅園,將自己搞的狼狽不堪,難免受人詬病,我之前聽安樂侯說要給她尋個學堂,如今只怕都要落空了。」趙肇遺憾一嘆,抱緊了小暖爐,又道:
「算了,橫豎都是別人家的事。各人有各人緣法。倒是盧嬤嬤的母親如何了?我初回大京,才剛聽聞太夫人病了,還想著什麼時候去府上拜會,見一見她。當年我可沒少吃她做了給您帶入宮的鹿肉醬呢。」
提起往事,盧先生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無奈一嘆:
「唉,母親怕是熬不過今年了。年紀大了,沒法子的。我現在只是盡力滿足她的願望,希望她最後的日子能開心些。」
趙肇遺憾:「如此,我過兩日安頓好了,便去府上拜見,希望您不嫌叨擾。」
「大大王太客氣了。」盧先生頗為感動。
趙肇躬身一禮:「那今日我便先告辭了,大理寺那邊還有交接。」
「哦,是。我送大大王吧。」盧先生說完後,主動提出要送趙肇出門,被趙肇攔住,說道:
「盧嬤嬤不必與我這般客氣,我自己一個人走就可以了。您的事也不少,別浪費在我身上。改日我登門拜訪,咱們再好好聊聊。」
「好,那我便恭候大大王。」
兩相告辭以後,盧先生看著趙肇離去的背影,想起了那日在景德寺山腳下的那個善心小姑娘。她說自己姓宋,家住甜水巷,盧先生派人去尋卻沒尋到。便知她是個厚道的小娘子。
人學文理,為的就是懂善惡,辨是非,那般心善的小娘子不該為世人偏見所擾。比出身和才學更重要的是人品,尚賢院一直以來,致力培養的便是這樣的女學生。
第38章
薛康帶著薛冒和薛清歡從白鶴堂走到瓊馥堂, 再從瓊馥堂到王家女學,進出三回, 每個地方的做法都是把薛康十分客氣的請進門, 再委婉的拒絕, 然後再很客氣的送出門。
一家如此就算了,三家都這樣就有點過分了。
薛康站在最後去的王家女學門外,盯著那白底金字的書院牌匾, 越想越不對,掀袍欲再入, 被薛冒攔住:
「侯爺,算了吧。」
薛康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看著薛冒那失望的神色,薛康咬了咬下顎, 薛清歡從旁說道:
「侯爺別問了。這情況,定是有人不願讓我上學堂,既如此咱們也不用勉強,讓學堂夾在中間難做。」
薛清歡能想到, 薛康自然也能想到, 而不願意讓薛清歡上學堂, 又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人,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薛康在門外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再進去一趟,薛冒想跟過去,被薛清歡拉住了衣袖。
父女倆在王家女學外等了一會兒後, 就見學長再次將臉色鐵青的薛康給送了出來。
薛康率先上車,薛冒父女跟上,薛康氣惱拍車壁:「回府。」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一片安靜,再沒有來時那般期待和興奮,要說最失望的還是薛冒,他確實對薛康抱以很大的信心,覺得憑薛康的身份地位,讓薛清歡上個學堂再簡單不過了,卻忽略了背後還有侯夫人從中作梗。
馬車剛在侯府門前停下,薛康就急沖沖的下了車,埋頭衝進府裡,連正巧在門房的管家與他行禮都沒搭理。
薛冒和薛清歡下車後,管家上前問了一句:「三郎可知侯爺怎麼了?」
「唉。」薛冒一嘆,想說也不知從何說起,垂頭喪氣的進了府。
管家又把目光落在薛清歡身上,還沒開口,薛清歡就搶先問了他一句:「侯夫人在府裡嗎?」
「在呢在呢。小娘子,您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