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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祭酒夫人對這件事也有考量,畢竟是侯府的孩子,若是祭酒夫人隨意處決了,怕安樂侯回來追查到她身上,於是就把薛冒送往了揚州府,她表姨母所在的揚州童生巷薛家,而當年帶著薛冒到薛家的那個外室,應該也是她們算計的一環。只是如今年代久遠,查無可查了。
不過,有一件事其實也能說明一些問題,那就是若非因為和揚州府薛家沾親帶故,祭酒一個三品京官又怎麼會讓女兒嫁給白丁薛董呢。
由此,薛清歡得出了幾個結論。
一、祭酒夫人定然知曉薛冒的身世,這是她退可守,進可攻的策略。
二、揚州薛家上一輩肯定也知薛冒身世不簡單,但具體有多少人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三、侯夫人知曉的機率則是一半一半,以她對卞氏和她孩子的厭惡感情,不排除當年薛冒之死與她有關。
四、薛董換了薛冒的考卷一事,絕非他一人能做到的,定是一場陰謀。
五、薛冒似乎對安樂侯府這幾個字很敏感,有可能早就已經察覺到什麼。
種種猜測在薛董親自迎出門招呼的時候被打斷了,他熱情的將薛冒父女請入祭酒府。
因還未到吃飯的時候,薛董邀請薛冒去書房裡拜見祭酒大人,長喜隨薛冒而去,阿吉則跟著薛清歡被兩個婆子領去了內院拜見祭酒夫人及她的二伯母。
祭酒夫人王氏是個年近五十的婦人,窄臉盤子,看著有些嚴厲,薛董的妻子張氏則三十多歲,大概始終留在父母身邊,未曾操勞過什麼,保養的居然還不錯。
薛清歡行過禮之後就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茶吃點心。
「四叔家的老六出落的越來越水靈,叫人見了歡喜。」張氏如是說。
王氏的目光打量著薛清歡,似乎在比較什麼,然後只微微一笑,兀自喝茶,張氏又問:「我的兒,也是沒想到你大伯母竟會做出那等惡事來,我常年在大京,顧不得薛家諸事,你可怪我?」
薛清歡起身應答:「二伯母客氣,原就與您無關,大伯母也是一時想岔了路,想來此時已然悔改。」
王氏與張氏母女對望一眼,沒料到這揚州府來的小丫頭答話竟這般嚴謹,不僅話語中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還句句體貼。
王氏放下茶杯,說道:「你與你父親初來大京,若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你二伯母,說到底都是一家人,合該互幫互助。」
「是,多謝夫人。」
與薛清歡說了幾句話後,王氏就說自己有些累,想去休息,正起身,就聽院子裡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剛剛出門沒多久的薛月如突然又折返回來了,衣裙上沾了一片十分顯眼的墨點。
張氏聽聞女兒回來了,迎出門去,問道:「這是怎麼了?你掉墨缸裡去了嗎?」
薛月如一跺腳,氣呼呼的進門,這模樣讓原本打算去休息的王氏也走不了了,問:「到底怎麼了,不是跟嫻姐兒去侯府了嗎?」
「她帶我回去,又不與我一同,她身邊那些牛鬼蛇神個個瞧我不順眼,她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想看我被她們欺負,就是想讓我出醜。虧得咱家把她當上賓似的供著,她覺得咱家巴結她,天經地義,她是怎麼對我的?」
王氏往薛清歡的方向對張氏使了個眼色,張氏會意,上前把薛月如拉起身,說道: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兒,至於你這般,快些去把衣裳換了才是正經。」
薛月如急道:「母親覺得這是小事嗎?她們就是瞧不起我,故意欺負我。以前不還說我阿爹沒能耐,吃軟飯!她們一個個金枝玉葉的,我不配和她們一起玩耍,其實我才不要跟她們一起呢,母親以後能不能別逼我跟她們去玩了,誰稀罕似的。」
「夠了!」張氏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