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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嬤嬤想想也是,又道:「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張夫人問個清楚,問問她當年到底騙了您多少事。」
這個建議侯夫人是採納的,連連點頭:「沒錯,咱們都先別慌,侯爺就算知道了,想認兒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只要在那之前,我們把所有證據都消滅了,他想認也沒門兒。」
「如今最大的證據不就是張夫人嗎?夫人難道想……」
侯夫人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她敢騙我這麼些年,就該料到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只要把她處理了,三十年前那件事就成了徹徹底底的懸案,那孩子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葉嬤嬤瞭然,只見侯夫人對她招手,葉嬤嬤附耳上前聽從吩咐,整個內室中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張家後院大門緊閉,王氏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張氏端著茶水過來看了兩回,王氏都沒讓她進門,薛月如也聽說了,跟著母親一同到王氏院外,看守的婆子依舊不讓她們進門,張氏納悶極了:
「母親到底怎麼了?一個下午都不見人。我這湯水溫溫熱熱好幾回了,再熱該壞了。」
婆子說:「娘子,不是奴不讓您進,是老夫人吩咐了誰都不許進,要放進了任何一個人,拿婆子是問。」
張氏探頭往裡看了一眼:「到底怎麼了嘛。發生了什麼總能告訴我吧。」
她雖早已出嫁,還生了孩子,可素來依附於孃家慣了,性子上沒有半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遇事也不知怎麼辦。
「發生了什麼,老奴也不知道。老夫人這兩日一直在為小郎君的事情苦惱,今日薛家小娘子離開之後,老夫人就突然這般了。把自己關在房裡,什麼人都不見。」婆子如是說。
「薛家小娘子?薛清歡?她又來了?」張氏往一旁薛月如看去。王氏為了張渚的事情難過不是一兩天了,張氏一開始就是一位王氏因為這個才把自己關在房裡,可現在一聽,好像並不是。
薛月如下意識轉過頭,張氏這才發現女兒頭上又多了一根極漂亮的髮簪,當即明白怎麼回事,說道:
「不是讓你別再收六丫頭的東西嗎?你外祖母說那丫頭心思多,你可別著了她的道。」
「哎呀,母親。清歡對我別提多好了,我跟您說……」
母女倆見不著王氏也沒辦法,只能打道回院,路上薛月如又對張氏吹了一波薛清歡,此時的她們根本就意識不到把自己關在房中的王氏正在歷經怎樣的心裡折磨。
房間裡,王氏坐在書案後,把三十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在了一張白紙上,像是狀紙,也像是自白書,她心裡怕的厲害,因為深知侯夫人的為人,所以才相信一旦事發,侯夫人絕對會毫不猶豫把自己推出去頂罪,甚至可能連頂罪的資格都不會給她。
所以王氏留下這封自白書信,算是自救也是自贖。
寫完之後,王氏又通讀一遍,確定無誤才寫上自己的姓名,按下了手印,然後將之摺疊整齊,藏入貼身內袋中。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嚇得王氏一個激靈,怒問:
「什麼事?」
門外婆子說道:「老夫人,侯府來了個嬤嬤,說是侯夫人請夫人過府一敘。」
王氏緊張的連汗都滴下來了,看著緊閉的門扉,夕陽把婆子的身影折射在上面,有點扭曲,有點滲人。
侯夫人請她過府一敘,終於是要對她動手了嗎?
王氏沉聲回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請那嬤嬤回侯夫人,就說等我身子好了,再親自去與侯夫人請罪。」
婆子下去之後,沒多會兒又來了,說道:
「老夫人,那嬤嬤說,侯夫人派人去尋了小郎君,若老夫人想知道小郎君的下落,現在就要隨她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