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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十次。&rdo;

&ldo;丹尼卡說的沒錯，&rdo;前一等兵溫特格林認可道，&ldo;就第二十六空軍司令部來說，只要完成四十次飛行任務就可以了。&rdo;

約塞連聽了心花怒放。&ldo;這麼說，我可以回家咯？我已經飛了四十八次。&rdo;

&ldo;不行，你還不能回家，&rdo;前一等兵溫特格林糾正道，&ldo;你不會是瘋了吧？&rdo;

&ldo;為什麼不能回家？&rdo;

&ldo;第二十二條軍規規定這樣。&rdo;

&ldo;第二十二條軍規？&rdo;約塞連很感吃驚。&ldo;第二十二條軍規跟回家到底有什麼關係？&rdo;

&ldo;第二十二條軍規規定，&rdo;亨格利&iddot;喬開飛機送約塞連回皮亞諾薩島後，丹尼卡醫生極耐心地答覆他說，&ldo;你自始至終得服從指揮官的命令。&rdo;

&ldo;但第二十六空軍司令部說，我完成四十次飛行任務就可以回家了。&rdo;

&ldo;可他們沒說你必須回家。軍規明文規定，你必須服從每一個命令。圈套便在這裡。即便上校違反了第二十六空軍司令部的命令，非要你繼續飛行不可，你還是得執行任務，否則，你違抗他的命令，便是犯罪。而且第二十七空軍司令部必定會問你的罪。&rdo;

約塞連徹底灰了心。&ldo;這麼說，我必須完成規定的五十次飛行任務咯？&rdo;他極傷心地問。

&ldo;是五十五次，&rdo;丹尼卡醫生糾正道。

&ldo;什麼五十五次？&rdo;

&ldo;上校現在要求你們大家完成五十五次飛行任務。&rdo;

亨格利&iddot;喬聽了丹尼卡醫生的後，如釋重負地深嘆了一口氣，咧嘴笑了笑。約塞連一把揪住亨格利&iddot;喬的脖子；迫使他立刻開飛機跟他一塊回去見前一等兵溫特格林。

&ldo;要是我拒飛的話，&rdo;約塞連極信任地問道，&ldo;他們會怎麼對待我？&rdo;

&ldo;我們或許會斃了你，&rdo;前一等兵溫特格林回答他說。

&ldo;我們？&rdo;約塞連吃驚地大聲叫道，&ldo;你說我們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站在他們一邊了？&rdo;

&ldo;要是你給斃了，你指望我跟誰站在一邊。&rdo;前一等兵溫特格林反駁道。

約塞連畏縮了。卡思卡特上校又一次讓他上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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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麥克沃特

通常，與約塞連搭檔的飛行員是麥克沃特。每天清晨，麥克沃特總是穿了潔淨的大紅睡衣褲，在自己的帳篷外面刮鬍子。約塞連身邊有不少莫名其妙、令人啼笑皆非的怪人，麥克沃特就是其中一個。在所有參戰官兵當中，麥克沃特興許是最古怪的一個，因為他神志十分正常，可對戰爭依舊無動於衷。他腿短肩寬，年紀很輕，常面帶笑容，口裡總不停地哼唧歡快的流行曲調。每次玩二十一點或是打撲克牌時，總要把牌摔得劈啪響，結果，摔得亨格利&iddot;喬心煩意亂、渾身不爽，亨格利便厲聲責罵，讓他別再這樣摔牌。

&ldo;你這婊子養的，你是存心折磨我，&rdo;亨格利&iddot;喬便會大聲怒罵，一旁的約塞連則會用一手攔住他，讓他消氣鎮靜。&ldo;他是故意跟我作對，因為他喜歡聽我歇斯底里地喊叫‐‐你這狗雜種！&rdo;

麥克沃特很感抱歉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