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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個士兵一眼。他感到奇怪，這個士兵看上去十分面熟，就在約塞連還禮時，這個身穿綠色工作制服計程車兵突然變成了內特利的妓女。她手裡拿著一把骨柄廚刀凶神惡煞般地朝他劈了下來，一刀砍在他揚起的那隻胳膊下面的腰上。約塞連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看到那女人又舉刀朝他砍下來，便驚駭地閉上了很睛，就在這時，科恩中校和卡思卡特上校從辦公室裡沖了出來，把那個女人嚇跑了，這才救了他的命。

不過，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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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斯諾登

&ldo;切開，&rdo;一個醫生說。

&ldo;你切開吧，&rdo;另一個說。

&ldo;別切開，&rdo;約塞連舌頭僵硬、口齒不清地說。

&ldo;這是誰在亂插嘴，&rdo;一個醫生抱怨道，&ldo;這兒沒你說話的地方。

我們是動手術還是不動手術？&rdo;

&ldo;他不需要動手術，&rdo;另一個醫生抱怨他說，&ldo;這不過是個小傷口，我們只要止住血，清洗一下傷口，再縫幾針就行了。&rdo;

&ldo;可我還從來沒有過動手術的機會呢。哪一把是手術刀？這一把是手術刀嗎？&rdo;

&ldo;不，那一把才是手術刀。好吧，要是你想動手術，就下手吧。切開吧。&rdo;

&ldo;就這樣切開嗎？&rdo;

&ldo;不是切開那兒，你這個笨蛋！&rdo;

&ldo;不要切開。&rdo;約塞連昏昏沉沉地感覺到有兩個陌生人要把自己切開，急忙喊叫起來。

&ldo;這兒沒你說話的地方，&rdo;頭一個醫生挖苦地抱怨道，&ldo;我們給他動手術時，他要一直這麼不停地嘮叨下去嗎？&rdo;

&ldo;你們得等我收他住院後才器給他動手術，&rdo;一個職員說。

&ldo;你得等我把他審查清楚了才能收他住院，&rdo;一個口氣生硬的胖上校說。他留著小胡了，長著一張紅潤的碩大臉盤。這張臉幾乎快要貼到約塞連的臉上了，就像一隻大煎鍋的平鍋底似的，散發著烤人的熱氣。&ldo;你出生在什麼地方？&rdo;

見到這個口氣生硬的胖上校，約塞連聯想起那個審問牧師並裁決他有罪的口氣生硬的胖上校。他瞪大眼睛，透過眼前的一層簿霧，盯著胖上校。空氣中瀰漫著甲醛和乙醇的清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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