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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可能！&rdo;心清想都沒想便出聲否定，半晌，給了李小樓一個燦爛的笑，&ldo;有師哥真好。&rdo;

李小樓怔住，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剛上山的漂亮孩子。

&ldo;我說的時機準，是指正巧趕上七淨師傅收弟子，&rdo;心清斂起笑容，又恢復了淡淡的俊俏，也讓李小樓從回憶裡清醒過來，&ldo;要知道我們是師傅收的最後一批弟子，而在我們之前師傅已經二十年沒收弟子了。&rdo;

李小樓第一次聽這些，但感覺也僅此而已。七淨老頭兒多少年收一次徒弟或者他收不收徒弟，與自己有關係麼？可他沒有急於發問，因為他看懂了，心清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

果然，良久之後心清低低地開口：&ldo;我上山，是因為想做個師傅那樣的，天下第一。&rdo;

李小樓忽地瞪大眼睛，倒吸口氣：&ldo;師傅是天下第一？！&rdo;

雖然大師兄將重點理解得比較偏頗，但看在他那驚訝之情不若裝相的份兒上，心清決定不與之計較：&ldo;師哥，你都上山五年了，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rdo;

李小樓怔住。

他，上山，五年了？

終於，心清問：&ldo;師哥，你發什麼愣？&rdo;

李小樓回答：&ldo;我把日子過成了流水。&rdo;

心清便笑了，抓住他的手掌翻過來，讓他看手背筋骨關節上的繭子：&ldo;幸虧這些沒流走。&rdo;

李小樓撇撇嘴，一臉不甘願：&ldo;七淨老頭兒總讓我打木樁，你說我跟它無仇無怨的，我總打人家心裡多愧疚！&rdo;

&ldo;師哥……&rdo;心清忽然輕輕地叫。

李小樓&ldo;嗯&rdo;了一聲，抬頭，卻險些被迎面而來的拳頭打個烏眼兒青。險險閃開，心清立刻掃來第二掌。李小樓有了防備，瞅準時機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借力使力的卸了對方掌風，趁心清身體微微前傾之際果斷一掌直接劈向對方肩膀，心清被震得半個身子發麻，當下後退著踉蹌幾步，坐到了地上。

勝敗立現。

&ldo;你小子怎麼又搞這套！&rdo;李小樓滿臉懊惱，走過去坐到心清旁邊，扯過對方的膀子，開始揉。

心清乖乖地讓他揉，同時有點兒小失落：&ldo;怎麼總打不贏你。&rdo;

&ldo;誰讓你搞偷襲！&rdo;

&ldo;正式的你就讓著我了！&rdo;

李小樓啞然。因為心清說對了，要真是正正式式的比武，他鐵定讓著對方‐‐心清很看重輸贏，確切的說是對自己的武功高低很看重，而他李小樓實在對此沒半點執念，那放一放水何樂而不為呢？可討厭就討厭在心清太聰明瞭，所以每次都搞偷襲，而他這笨蛋又總是身體先於腦袋做出反應，於是每回等他想明白回過味兒發現自己不能使全力時，輸贏早分了。

&ldo;其實你還是挺不錯的，不信你偷襲個心空試試。&rdo;李小樓&ldo;好心寬慰&rdo;。

&ldo;師哥……&rdo;心清眯起眼睛。

&ldo;嘿嘿，&rdo;李小樓胡嚕兩下對方光溜溜的腦袋，&ldo;天下第一太危險，天下第二最安全。&rdo;

心清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然後說：&ldo;謬論。&rdo;

&ldo;非也，非也，&rdo;李小樓搖頭晃腦，&ldo;警世恆言。&rdo;

心清沒忍住，彎了嘴角，半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