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了(第2/4 頁)
需要修繕。添置被褥鍋碗,買幾件舊傢俱,就能直接入住了。
要採購的東西,江家鋪子裡大半都有,來喜讓謝星珩回去列個單子,“明日我帶你去我們家雜貨鋪瞧瞧。”
這也是江承海的意思。
說得天花亂墜,不如直接給點實惠。
看看謝星珩在錢財面前定力如何。
謝星珩給了二兩銀子定下宅院,跟張鏢師進鏢局寫契書。
他沒看見江知與,可能早走了。
契書在來喜的捧場誇讚下,是謝星珩主筆寫的。
他硬筆毛筆都練過,和原身的筆跡有出入,不如原身專攻的館閣體飽滿圓潤。他筆鋒舒逸,看似飄忽無骨,實則力透紙背。
張鏢師叫來賬房幫忙看,確認無誤,摁了指印。
太陽西落,街上餘光融融,不需再繞小路遮蔭。
從鏢局前門出來,謝星珩遙遙看見了聞鶴書齋,正是他昨天進城的第一個座標點。
到這地方,他就認識路了,不用來喜再帶路。
他又給來喜三錢賞銀。
來喜推拒數次,硬是不要。
“我受老爺囑託,哪能再收你的賞錢?”
謝星珩說:“大熱的天,你跟著我從早跑到晚,衣裳都汗溼了,我哪能不記你的好?這也不是什麼賞錢,給你拿去買茶喝。”
來喜驚訝。
這書生真懂行啊。
他們家四處送孝敬的時候,都是自貶,什麼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沒多好的禮、區區幾兩碎銀……說來說去,就是給主子們賞玩的小東西,或是買茶買酒喝,盼著收下,成全他們一片孝心。
沒想到有一天,他還能有這待遇。
來喜收了,跟謝星珩告辭。
轉過一條街,他又摸回來,找張鏢師要了謝星珩寫的契書,回府覆命。
江府。
今天準點開飯。
江承海一身暑氣,飯前連喝兩碗冰酒,看得江知與皺眉叨叨他。
“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你答應過不喝冰的,怎麼總是說話不作數?我會告訴爹爹的。”
江承海抬袖擦嘴,轉移話題,指著江知與腳邊嗚嗚汪汪的小狗崽問:“哪兒來的?”
江知與:“撿的。”
他腳尖勾動,狗崽半支著身體,前爪扒著鞋尖,小尾巴搖啊搖的。
“他還會舔我!”江知與道。
江承海看他喜歡,不再多說。
一家吃完飯,去院子裡乘涼說話。
院裡薰香驅蚊,擺幾張藤椅圍桌靠坐,抬頭能看見朗月明星。
夜裡風涼,正好解暑。
三人“對答案”,主要是江承海說。
他今天連著見了五個人,比談生意還累,講一半就要捏眉心,頭疼得厲害。
江知與見狀,起身給他捏揉頭部。
江承海閉眼。
兒子越乖,就越顯得老三壞。
給他家添這麼大一堵。
“你坐下吧,我還得看你反應決定選誰。”
江知與乖乖坐好。
他不知他有什麼反應可看的。
他也有話說。
等著聽他父親提名,看看有沒有謝星珩。
今天看的幾個,江承海都不滿意。
本來就是豐州本地的人,他從前有所耳聞。今天不過是細緻瞭解,去見一見是不是如傳聞中一樣。
有個小子藏得深,在外風度翩翩,人模人樣的,同窗鄰里無一不誇。
江承海差點兒就被他矇騙過去,臨走前,長了心眼兒,又叫小廝去附近小院打探。
小廝說他包了個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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