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鑲的不是花邊,是金邊。
他給柯嶼的這些角色雖然戲份不重,但出彩、有記憶點,人物本身的層次不需要演員的雕琢,僅靠人設、情節、臺詞就可以立起來,所以柯嶼現如今的所有成績,都是靠「吃角色」而立起來的。
而他那段有關柯嶼的著名評價,「他的那種氛圍感,透過取景框捕捉、濃縮又放大,既難以去追溯解讀,當然也讓人難以拒絕」更成為了名言。
氛圍感……柯嶼笑了笑,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知道了」。
相比於麥安言,他的反應可以說是冷淡。
作者有話要說:
士多店,就是雜貨鋪小賣店,南邊沿海多半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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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言:「他的那種氛圍感,透過取景框捕捉、濃縮又放大,既難以去追溯解讀,當然也讓人難以拒絕…」
第4章
正是下午三點多的光景,席面早就撤下,一行大佬移步花廳喝茶。柯嶼到時候茶已到第二泡,開闊的中式庭院裡茶香四溢,院外鳥鳴聲脆,一道江南小橋從溪上輕巧橫過,兩邊紅楓竹葉掩映。
服務生領著分花拂葉,一路穿過連廊繞過屏風,麥安言跟在柯嶼身後。脫了鞋的腳步落在地板寂靜無聲,一時之間只聽到眾人喝茶閒談的聲音越來越近。
「老師。」柯嶼先弓腰跟慄山打了招呼。
慄山年過六十,頭上卻一根白髮都沒有,相貌周正而眼神銳利如鷹,威嚴也帶著笑,笑也帶著威嚴。他保持著一天喝八杯咖啡的記錄已經二十年,每天凌晨4點起床開始工作,因為這是他靈感最充沛的時候。不過縱然如此揮霍身體,他也依然精神矍鑠,看著不過五十左右而已。
「小島來了。」慄山示意,「坐。」
柯嶼在他旁邊的蒲團上盤腿坐下,茶藝師對他微微鞠躬頷首,用竹木鑷子為他夾了一支濯洗過的瓷盞。
茶臺旁一共團坐了七八個人,除了慄山和他的御用編劇沈聆,資方的面孔柯嶼並不熟悉,慄山為他一一介紹。
幾個出品人的名字真是如雷貫耳。
他知道為什麼麥安言電話裡要用那種語氣懇請他一定要來了——現場只有他一個演員。
「聽安言說,你下去採風去了?」
「提前熟悉一下環境。」柯嶼謙遜地回答。
慄山對眾人笑道:「我說小島對表演認真講究,肯下功夫,你們不信。這在他這個年紀的演員裡很少見。」
麥安言馬上捧上:「哎喲慄老師您真是說到我心坎兒裡了!採風一月進組仨月,到年底的通告可全推了,您說我心不心疼?」
他一賣慘,大家都笑。
茶藝師掂起茶海,再度為眾人一一添滿茶水。沈聆握盞淺飲一口,安慰道:「唐琢的本子我看過,是可以期待的。」
麥安言彷彿剛想起似的輕輕一拍大腿,「對呀!唐導是您的門生——沈老師您說,我們家小島能拿下這角色,是不是您給說好話了?」
有麥安言在,柯嶼彷彿可以不用開口。
「這麼說,老師的下個專案你是沒有空了?」慄山拍了拍柯嶼搭在腿上的手,順勢握了握。
茶藝師目不斜視,沈聆偏頭望著廊下停留的雲雀,剩餘的人,目光都有點心照不宣的曖昧。
麥安言咳嗽一聲:「慄導您說哪兒的話!」還想調侃兩句,柯嶼清冷的聲音響起:「老師說笑了。」
他的聲音有一種彷彿經過失真處理過的感覺,很特殊,即使快三十了也還是帶著少年感,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並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慄山收回了手,目光柔和下去:「這是部群像武俠,在新疆和大西北、西藏拍,我想讓你演男二號,你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