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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門頁一開一合,她的肩胛左右蹭了蹭,也不試圖起身,只有嘴唇懶洋洋動了兩下:
「有你的信。」
對面很快傳來室友林賽警覺的聲音:「你沒偷看吧?」
朱諾心不在焉,翻身答:
「沒有。沒什麼興趣。」
信箱被砰然合攏,然後是林賽高跟鞋尖銳的響聲。
「你的挑戰完成得怎麼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中,朱諾聽見她問,「我是說,你找到喬治了嗎?」
朱諾眨眨眼,總算背抵著牆面撐坐起來。
「喬治?我為什麼要找他?」
一手摸到枕下的手機,她抬起頭,恰巧看見林賽背對著自己,將信封塞進衣櫥深處的小保險箱。
「噢,因為你不可能真的舔到菲恩的……」
林賽關上櫃門,一面解下長裙的抽帶,一面不以為意地說。
話到半途,手指一頓,她驀地轉臉看向朱諾,「等一下,你成功了?」
「成功了。」
朱諾翻開手機相簿,調出最近一張照片,「他還問我要不要拍張照給你們看。」
手機螢幕上,一條皸裂的細紋下方,是菲恩被潘趣酒浸濕的襯衫,和她神情自若、嘴角微抿的臉。
她頰骨瘦削,眼窩下方橫斜兩道憂鬱而細淺的淚溝,不動聲色地望著鏡頭,臉側是一排金屬紐扣,被解到了胸骨以下。襯衫因而大敞著,露出的軀體近乎鮮淨赤裸,白皙有如巖冰。
照片拍攝前的五分鐘,他維持著側身半躺的姿勢,任由她沾著甜酒的指腹摩挲著賁鼓腹肌,路過深凹的人魚線與緊繃的窄腰,潮潤唇沿隨即一路往上搔拂,最終逗留在小腹中央。
那塊被她親吻的肌膚不由自主地痙攣硬張,觸感像是含住了他突起的喉結。
後來,她匆匆忙忙想要立即離開,卻被他低低叫了聲名字。
「朱諾。」那時他啞聲問,眼神格外灰亮,「你說這是姐妹會的入會挑戰——要拍張照片給她們看麼?」
將照片亮給對面的林賽前,朱諾漫不經心地低頭瞥了一眼。
一剎那間她猛然察覺,就在照片最外側,他另一隻手懸在離自己面容半寸以外的空中,始終沒有接近觸碰。而她的黑色長髮隨著彎腰的動作垂散,末梢翻卷著落進了他的手心。
「這不可能。」林賽一把搶過手機,盯著照片迅速皺起眉,漆黑眼睫抖了抖,又將手機隔空扔回來,「我可是他的啦啦隊員,還從來沒見過他的腹肌。」
朱諾把手機再度塞進枕下,聞言短暫地偏了偏頭。
等了片刻卻沒能收到預期的回應,林賽用力扯下裙擺踩到腳底,套上一件寬鬆的長袖衫,同時翻了翻眼珠:
「噢,我早就該瞭解,你從來沒什麼好奇心。」
朱諾懶散弓著的脊背忽而一僵。
當初她曾接過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不太乾淨的工作,「缺乏好奇心」正是她的立身根本之一。
除了毒品、武器和人,對於需要輸送的貨物她從不試圖刺探機密。無論價值輕重,她總能準時送達,不出分毫差錯。
甚至在艾薇勸說她來到紐約以後,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仍然存在。
倘若艾薇離開的那天,她能開口問上一句……
恍惚只留存了一瞬,朱諾很快便回過神來。
「『他的啦啦隊隊員』是什麼意思?」她整理了一下表情,難得出言問道。
她的配合讓林賽十分滿意,清了清喉嚨回過身:
「你知道,每一個啦啦隊成員都與一個橄欖球隊員相互配對,專門負責幫對方裝飾衣櫃、陪同比賽,有的時候還可以出去約會。去年那場大學聯賽,就是我陪著菲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