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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那是後話了。自己能做的便是創造了這種可能。
數日後,朝廷聖旨下達。鄭秋山派鄭凱之出城領旨,自己帶著城中文武官員一干人等在城頭跪拜聽旨。從成都來的聖旨中對鄭秋山大為褒獎,讚譽他‘審時度勢,果敢立斷,擒逆報國,忠勇可嘉。’號召天下百姓‘頌其功,贊其勇,效其行,尊其忠。’。
聖旨中不但授予鄭秋山國公之爵,授予嶺南節度使,大將軍軍銜之外,對鄭秋山的兩個兒子也授予官職。長子鄭凱之為嶺南節度行軍司馬,次子鄭衝之為參軍司馬,並大讚他們為虎父熊子,一門忠勇云云。
聖旨被鄭凱之抱在懷裡,坐在竹籃中吱呀吱呀的拉上城頭。鄭秋山等眾人相繼傳閱,父子三人相視而嬉,心滿意足。
頒佈聖旨之後,神策軍果然按照約定開始拔營撤兵。一直撤到了六十里外,比之約定的五十里還多了十里地,盡顯誠意。同時,由高仙芝率領的一隻五千人的兵馬進駐長安,一方面接手長安城交接李瑁以及一干追隨李瑁的文武官員。另一方面也是按照約定監督鄭秋山的行為,防止鄭秋山多帶兵馬,違背協議。
神策軍越是這麼小心翼翼,鄭秋山便越是放心。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的時候,鄭秋山才不會去違背協議呢。於是乎鄭秋山立刻在城中兵馬中挑選出三萬精兵,挑選了十幾名立誓追隨的將領統帥著。與此同時,鄭凱之開始在城中搜羅財物,裝了幾百輛大車。一天後,鄭秋山率領這三萬兵馬離開長安,急速南下。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鄭秋山父子率三萬兵馬保護著幾百車的財物一路往南。三天後過了潼關。抵達潼關的當日,天降大雪,一夜過來,積雪厚達尺許,道路泥濘難行。鄭秋山不怒反喜。這場大雪來的太是時候了,他本擔心神策軍若是反悔的話,他們的騎兵會在數日內追趕上來。但這一場大雪下來,道路被大雪封鎖,他們是別想追上來了。這真是天助自己。
兩日後,鄭秋山父子的兵馬抵達了商州。他們之所以沒有選擇從東南方向,而是選擇借道商州奔向荊湖一帶,也是為了小心起見。畢竟一般而言,南下必從東南楚州一帶經江淮之地南下。走荊湖一帶其實是選擇了一條難以行走的道路。襄陽荊州所在的山南道地形複雜,山多水多,官道又少,很難行走。但鄭秋山就是利用這一點。
再兩日,鄭秋山等人抵達了鄧州,此處距離長安已經有千里之遙,鄭秋山緊繃的神經這才真正的鬆弛了下來。後方的斥候不斷的稟報來的訊息說明,這一路上都沒有對方的兵馬的追趕,現在距離長安已過千里之遙,可以說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鄧州南邊便是襄陽,過了襄陽便是荊州。三日內便可抵達荊州渡口,渡過長江便是天高地闊之處,再也不必有任何的擔心了。
當晚,疲乏欲死的兵馬在鄧州城中駐足休整。連日來的奔走讓他們疲乏不堪。鄧州太守也算識相,騰出了府衙給鄭秋山父子等人休息,還準備了慢慢的一座酒席招待他們。酒足飯飽之後,鄭家父子和數萬兵馬倒頭便呼呼大睡。
黎明時分,睡夢中的鄭秋山似乎聽到了驚雷之聲。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皺眉心想。這才剛剛進入臘月裡,為何會有驚雷之聲?倒也奇怪。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在這驚雷之聲中夾雜著人聲鼎沸之聲,還有號角擊鼓之聲。鄭秋山驚的一骨碌便怕了起來。
“爹爹,爹爹,不好了。不好了!”睡在前院的鄭衝之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聲叫道。
“發生了什麼事?”鄭秋山喝道。
“神策軍……神策軍的騎兵來了。”鄭衝之帶著哭腔叫道。
“怎麼可能?他們從何處而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鄭秋山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千真萬確,他們從東門衝進來了,已經進了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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