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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處長的辦公桌上響起了電話鈴聲，那是臺直線電話，不必經過公司總機就能與外界直接聯絡。

金子伏身一動不動地注意著腳下的小球，毫無反應。朝倉站起往處長的辦公桌走去，電話鈴不停地響著。

&ldo;早上好，這裡是東和油脂公司的財務處。&rdo;朝倉拿起話筒，聲音清脆地說。

&ldo;早上好，請金子先生接電話。&rdo;對方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婦女，好像是個妓女，用詞很得體。

&ldo;對不起，您是？&rdo;

&ldo;您只要說是晴海莊打來的電話，他就知道了。&rdo;

&ldo;是這樣嗎？&rdo;

&ldo;這樣行嗎？請您轉告他，要是他故意不接以後可要後悔的。&rdo;她發出輕柔的笑聲。

&ldo;請稍候，我去找找。&rdo;

朝倉用手語住話簡。低聲喚道：&ldo;副處長。&rdo;

&ldo;嗯……&rdo;金子板著臉轉過了身。

&ldo;是個沒報姓名的夫人打來的，一定要副處長接電話，說是隻要告訴您是晴海莊打來的就行了。&rdo;朝倉說道。

金子動作緩慢地將球捧靠在辦公桌上，從朝倉手中接過話簡。

&ldo;是你嗎？怎麼搞的，一大早就打來電話？&rdo;

金子含糊不清地打著電話，額頭上暴出了青筋，瞼頰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著。他的眼睛一直偷覷著走回自己力公桌的朝倉。

&ldo;別說費話，這是有計劃的。&rdo;金子幾乎是咬著話簡在說話。

&ldo;你，稍等一下。&rdo;金子按住話筒，從一個很厚的皮夾中抽出一張一千元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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