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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腹誹了幾遍,但皇后臉上的笑卻是紋絲不動,她走到床邊上坐下,拿出手帕給太后額頭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
狀似鬆了一口氣,「母后總算是醒了,落槿,你快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給太后瞧瞧。」
太后對皇后的關心無動於衷,她對著容歸臨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容歸臨也走到床邊,皇后識相地退到一邊,臉上的假笑幾乎快繃不住了。
太后喚了容歸臨去卻並未說話,蒼老無力的手緊緊抓著容歸臨的,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到嘴邊卻又化成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們都回去吧,綿棠留下便可,無需這麼多人在這裡。」太后放開容歸臨的手,無力地擺了擺。
從頭到尾沒收到太后一個好眼色的容歸桓和林如煙心情很不好,但卻也只能請了安退下。
他們連續兩天來福寧宮看望太后,不僅沒能在太后面前爭到個好印象,還累的一天都氣鬱發悶,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兩人出了福寧宮,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容歸桓,他語氣不善道:「下次見到太子和太子妃必得行禮,明白嗎?」
林如煙一聽這話,當即反駁道:「憑什麼!太子都說他不在乎這些俗禮,況且,你叫妾身向姜綿棠行禮,妾身可辦不到!」
原本出生她便比姜綿棠高了許多,向來都是姜綿棠來巴結著她,可如今她卻一翻身成了太子妃,她反而要向她行禮,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容歸桓一陣頭疼,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這麼些年,你當真是白進宮了,懷了個孩子就把自己當寶了?他說不在乎這些俗禮,是顯得他隨和寬容,我們不行禮是我們沒規矩!」
他頓了頓,冷笑道:「若是父皇許你不行禮,你敢不行?」
林如煙自然也明白這道理,但是卻還是出口辯駁道:「太子不過是虛有儲位罷了,誰人不知他不得父皇喜愛,即將被廢呢?像他這樣的,我們又何需顧著這些!」
傳言確實如此,就容歸桓得來的訊息亦是如此,可他最近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近來容歸臨的身體越來越好,幾乎不見原先病歪歪的樣子,這也就罷了,他甚至還聽到父皇把奏摺交給容歸臨批閱的訊息,雖說這訊息最終被確定為是假訊息,但終究很令人在意。
「無論如何,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容歸桓頗為不耐煩地回道。
而此時福寧宮寢殿內,容歸臨退下後,只剩姜綿棠和皇后在,太后讓姜綿棠坐到床邊,伸手虛虛握著姜綿棠的手。
不一會兒,落槿帶著太醫院的林太醫來給太后診脈,姜綿棠退到一旁,站在皇后的旁邊。
林太醫這廂剛放下手,那廂皇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林太醫,不知太后情況如何了?」
林太醫躬身退到一側,對皇后行了一禮,剛要說話,太后卻懨懨地發話:「哀家的身子哀家自是清楚,皇后,你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這裡有綿棠和息蘭在就行。」
皇后臉色一僵,但因為太后親自發話,她也只能遵旨,「母后好好休息,兒臣先行告退了。」
太后微微頷首,「去吧。」
皇后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帶著落槿一同離開了福寧宮,一直回到皇后所居住的安平宮,她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消失。
「落槿,差人去把二皇子尋來。」皇后坐在寢殿外間,看著散發著青煙的香爐,神色冰冷。
從福寧宮出來後,皇后的心裡愈發不踏實,不僅僅是因為容歸臨和姜綿棠的關係,還有皇上對容歸臨的態度,她隱隱覺得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不到兩刻鐘,容歸韞便風塵僕僕地趕到安平宮,他身上還穿著騎裝,似是剛從馬場回來。
「母后找兒臣有何事?」容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