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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齊幽王樂顛顛站起,親自將嬰兒交到燕洛雪手裡,說也奇怪,那嬰兒一見燕洛雪,便止了哭聲,小手舞動著,向燕洛雪頭上的鳴鳳釵抓去,燕洛雪一揚頭,那小嬰兒沒抓到,癟了癟嘴,燕洛雪將鬢邊珠花摘下,放到他小手裡,說道:“小小禮物,請笑納。”
嬰兒小嘴一咧,似乎是個笑容,燕洛雪也笑了,轉頭看著快步來到身邊的孟巧悅,將嬰兒交到她手中,說道:“他只是認生而已。”
她回到座位上,見臨淄王投向她一抹嚴厲的警告目光,燕洛雪微微仰起頭,避開了,正看到齊遠似乎有些呆滯,看著孟巧悅懷裡嬰兒。孟巧悅經過齊遠身邊,扭頭問齊遠:“太子殿下,本宮的孩兒可像你父皇?”
齊遠惶惶站起,望著嬰兒,不敢說像,也不敢說不像,朝中之人都知道這嬰兒不是東齊幽王親生,是撿來的,但幽王愛屋及烏,愛若幾齣。但若說與幽王相不相像,這話何人敢說?
臨淄王站起,笑道:“貴妃娘娘不覺得這嬰兒有些像雋兒嗎?”
孟巧悅看向臨淄王,看著臨淄王的清澈眼睛,笑了,“是啊,果然有些像呢,若真是你的孩兒,該有多好。”
這話讓大臣們都變了臉色,東齊幽王也尷尬地咳了起來,孟巧悅似乎回過神,忙抱著嬰兒走回座位。
臨淄王神色自然,只在坐下的一霎那,燕洛雪注意到他落座有些沉重,齊遠看了看為他解圍的臨淄王,微微點頭致意。
東齊幽王終於想起了今晚主題,舉起了他的酒樽,站了起來,說道:“太子妃遠道而來,為皇兒齊雋與貴國吉祥公主大婚祈福,東齊國上下都感激不盡,這一杯,就祝東齊國與西秦國能世代交好。”
東齊幽王一飲而盡,燕洛雪事先服了解酒丸,本不怕酒醉,但這酒香仍是逼人,燕洛雪端起酒樽,有些猶豫,但她不飲盡,就是不敬,她只得一股腦灌了下去,那辣味直衝咽喉,但燕洛雪閉著嘴,將旁邊的漿果放入口中,化解辣味。
燕洛雪此時臉如煙霞,但神志尚清明,周善文擔憂的目光瞥過來,燕洛雪輕輕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他大臣也紛紛飲盡,宮女們上前,將各酒樽重新斟滿,燕洛雪不能任東齊幽王一杯杯灌酒,她起身端起酒杯,說道:“洛雪一介女流,本不應拋頭露面,但得我國皇上信任,說我得天緣護佑,願我將此福澤帶給吉祥公主和臨淄王,洛雪才千里迢迢來到東齊國,東齊國上下,奉為上賓,洛雪深感慚愧,謹以此杯,敬幽王陛下及各位。”
燕洛雪飲盡第二杯,身子便有些晃,她暈乎乎坐下,說道:“洛雪不勝酒力,諸位莫笑。”說完,燕洛雪趴在了桌案上,周善文忙站起,叫道:“太子妃娘娘。”
燕洛雪抬頭,說道:“晚宴結束了嗎?本宮好睏。”說完,又趴下了。
周善文說道:“陛下,太子妃娘娘年幼,前陣子又受過傷,不單酒力,來之前,殿下曾叮囑切不可飲酒,所以才如此失禮,望陛下莫怪。”
東齊幽王笑眯眯看著趴在桌上的燕洛雪,擺著手,說道:“不怪,不怪,不如副使代飲,如何?”
周善文一拱手,說道:“陛下盛情,本不應推辭,但下官身為副使,且身負護衛太子妃和明華園之重責,實不敢貪杯,就讓下官……”
“朗朗乾坤,我東齊國的貴客還需護衛嗎?”東齊幽王故作不悅,“周副使是在說東齊國保護不周,招待不周嗎?”
周善文聽到東齊幽王不懷好意的譏諷,微微一笑,“陛下,下官豈敢,下官只是就事論事,試問陛下出巡之時,身邊護衛可以豪飲嗎?”
東齊幽王大笑,“好,人都說周副使年紀輕輕,武藝非凡,今日一見,泱泱氣度也令人欽佩,真有乃父之風,朕也不再勸,只請周副使飲了這杯酒,只此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