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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傳得有模有樣,說你和太子為了那個女人鬧得很不愉快。」沈臨淵冷冷道,「可是真的?」
沈臨淵並不指望子訣會說什麼大實話。他很瞭解這位外孫信口胡謅的風格,說話一向真假摻半,漫天亂扯……
可他依然要問。
「呵,呵呵,」宋子訣愣了一霎,忙乾笑兩聲,「外祖信麼?」
「你說呢?」
沈臨淵兩眼精光矍鑠,一瞬不瞬的緊盯宋子訣。他回答了什麼都是次要,最主要的,他需要捕捉宋子訣回答問題時的樣子——表情是否微妙,眼神是否閃爍,語氣……是否有半點不自然。
宋子訣做賊心虛,一時冷汗都冒出來了。
「當然是不信了!」宋子訣擦著汗,強笑道。
「是麼,」沈臨淵冷聲道,「我也不想相信,搶女人……這種戲碼,說得好像你和太子是沒見過世面的愚魯村夫一樣。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稀世珍寶,只要太子喜歡,你都要雙手奉上,眉頭都不可皺一下,還去爭?還去搶?還弄得不愉快?除非你腦子壞掉了……」
宋子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整理思路,絞盡腦汁的與沈臨淵周旋。
他兩手伸到沈臨淵面前,連搖帶擺,「……外祖您先停一下!聽我說兩句,就兩句,行麼?」
沈臨淵被他晃得眼花,只得收了口,斜乜著眼瞪他。
宋子訣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道:「外祖,我負責任的告訴您,您所擔心的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我跟太子並沒有生分,一點也沒有,至於為了什麼事情生分,那更是荒唐的無稽之談!」
他一臉義憤填膺:「一定是有人想抹黑東宮,造謠生事!」
關鍵時候,宋子訣頭腦還是很清醒的。這件事情,雖無鐵證,可是眾人言之鑿鑿,若真要仔細來論,完全無從辯解。況且,這事涉及思影,不管怎麼解釋,總會把思影扯進去!
因此,他根本不需要爭辯,只全盤否認,絕口不提思影,順便反誣對方一個造謠的罪名。
宋子訣見沈臨淵默然不語,稍稍鬆了一口氣,得寸進尺道:
「外祖,不信謠,不傳謠。這可是您教我的。」
沈臨淵長籲一口氣,微微閉目,沉吟良久。
「罷了,」他搖頭,「你不承認也罷。我只警告你,太子畢竟是東宮之主,發生任何事情,你都絕對不能跟他反目成仇。」
宋子訣雙手抱頭,「真的沒有啊……」他哭喪著臉道,「我們好得不得了,食則同案,行則同輿,寢則同床……」
「住口,噁心!」沈臨淵有點惱火,陡然拔高音量,「我跟你說正事,你少跟我插科打諢!」
宋子訣吐了吐舌頭,立馬乖乖站好。
「那個女子,」沈臨淵放緩了聲氣,沉吟著慢慢道:「那個女子我見過好幾次,我告訴你,她絕非善類。你和太子,都要當心點。」
宋子訣心下不安,垂著眼睫輕輕的「哦」了一聲。細微的動作卻被沈臨淵盡收眼底,一雙花白長眉遮覆下若隱若現的瞳孔裡,忽地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氣,轉瞬即逝。
「等著吧,我遲早查到她的底細。」
沈臨淵話鋒忽地一轉:「對了,什麼時候安排梓墨和太子見個面。」
「……」宋子訣嚇了一跳,「為什麼?」
「御駕東巡離宮前,皇后見過梓墨一次,稱她端莊懂事,很是滿意。他們兩個人也都不小了,我希望明年初帝後一回來,最好就能將兩人的婚事正式推動起來,以免夜長夢多。」
宋子訣欲哭無淚,「我的外祖哎,這關我什麼事嘛!這事我說了能成麼,怎麼也把我算進來?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面,也不就那樣嘛!這婚事推動不推動,最終不得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