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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影點頭,「但願如此。」
「還有一件事情,」紀紳道,「你記住,東宮侍衛總管,名叫琴酒。」
「怎麼?」
「是我的人。」
「……」思影皺了皺眉,「知道了。」
「除了琴酒之外,我還有別的線人。」
「誰?」
「暫不告訴你。」
「……」
「總之,」紀紳道,「你既入東宮辦事,我也理應在外頭接應你、協助你;有什麼需要我出面、出力的,直接告訴琴酒就成。至於其他的線人,各司其職,不該用的時候,絕對不會現身。我之所以透漏給你,是想告訴你——你在東宮的所有行蹤,我都會知道——」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橫豎,你別想跟我耍花樣。」
……
絮絮的交代畢了,窗外已經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紀紳本打算仍送思影回宋府,思影卻拒絕了。
「真的不需要我做點什麼?」紀紳問道。
在宋府住了這幾個月,臨走前,多少該跟關心過自己的人道別、感謝——這件事情,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一想到要跟人客套寒暄,說一些有的沒的、甚至有點虛偽的話……她就覺得渾身難受。
她拙於交際,平日與人溝通,有事說事倒也罷了,若要應酬、交往,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彆扭而痛苦的事情。
她並非沒有感念,只是……表達無能。
即便對著還算交好的宋梓菱,她也甚少言語。此時此刻,更是不知應該說什麼。
罷了,多說無益,甚至連見面,也不必了。
未來的路,才真正吉凶莫測。她實在不該……糾纏於眼下小節。
思影站在客房門口,微微嘆了口氣。
「我的貓。」她道,「請紀大人……務必把我的貓從宋府帶出來,送到東宮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求花花呀!
第17章 臨淵
思影正式亮相東宮那一日,新老臣僚一片譁然。
質疑最多的,自然是思影的來歷。
宋子訣當仁不讓的挺身站出來,說思影是自己的舉薦。
思影頗有些意外。
然而轉念又一想:宋子訣平日說話行事本就詭譎,時常出其不意;再不然,也可能是之恩事先跟他示意過,讓他當眾配合……但不論何等原因,也務必得他自願;否則,就算是之恩,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思影餘光掃了一眼宋子訣,他神色如常,全然沒了之前的挫敗失落,在與眾臣僚據理力爭時,仍帶著幾分素日的油腔滑調。
然而,東宮臣僚們,哪有這麼容易打發的。
文武百官的親戚友人之間,相互舉薦做官雖是常事,可幾曾舉薦過女子?乃是天大的離經叛道!更何況,眼前的女子,一看就讓人覺得不省心。
一身寡淡的墨色衣裙,僅用一枚素銀簪子別住一頭烏髮,再無別的妝飾。打扮雖是簡素,然而身材長挑,姿容絕色,筆直的站在那裡,不卑不亢,便能艷驚四座。
臣僚們排山倒海的抨擊,漸漸的,從對思影的質疑,演變為了……對宋子訣的指責,稱他居心叵測。
宋子訣並不慌張,依然針鋒相對,稱思影驚才絕艷,勝過男子,無人可以替代云云……
之恩不方便多言,不動聲色的喝止了幾個說話特別難聽的傢伙,象徵性的將一些口齒不那麼鋒利的,仍留給宋子訣對付。
兩方僵持之時,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臣負手踱入殿來。
他甫一進殿,目光便牢牢鎖在思影身上。深陷的眼眶內,兩粒漆黑的眼仁精光矍鑠。
「這就是那日下棋,贏了黃佐為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