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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音向曹子俊催債,令曹子俊當場社死。他以後還想在這個圈兒裡混,還想被人瞧得起,就得還上這個錢。
但是一直等到三天後,曹子俊也沒有還錢。
「他沒還錢嗎?」早上九點,韶音出現在餐廳裡,聽到白靜祺的話,她驚訝地坐下,抬頭對陳管家道:「一碗雞湯麵,兩個荷包蛋。」
陳管家黑著臉,叫傭人去給她準備早飯——誰讓白靜祺不反對呢?
每天早上,她準時出現在餐廳裡,口吻自然地點餐,白靜祺什麼表示都沒有。
「你輸了。」白靜祺看著韶音,眼神充滿幸災樂禍。
說完,低下頭吃早飯。
他今天的早飯是一份牛肉雞蛋腸粉,配一碗白玉丸子湯,看上去美味極了。
韶音雙手交疊在餐桌上,無聊地翹起小指,在桌面上輕輕點著,並不慌亂:「白少之前並沒有約定時限,所以我沒輸。」
他又沒說,三天內要回債務。
大口吃著腸粉的白靜祺,動作頓了一下,眼裡的興奮光彩凝住了。
他幾乎有些惱怒地看著她,捏緊筷子,說道:「再給你一天時間!要不回來,就是你輸!」
然而,當初他也沒說,她要不回來會怎樣。
韶音簡單「嗯」了一聲,沒有提醒他。
但白靜祺很快自己想到了,他說道:「如果你輸了,就是我的傭人。」他眼裡的興奮神色重新回來,坐直身體,揚起下巴看著她道:「三十年!」
如果她做不到,就給他做三十年的傭人。
住最差的房間,做最苦最累的活,不能每天坐在這裡跟他一起吃飯。
他的朋友們來家裡玩時,她要隨時聽候差遣,任勞任怨!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激她道:「你敢不敢答應?」
韶音聽到這裡,興致也上來了:「白少,這個條件不公平吧?」
如果她贏了,僅僅會得到曹子俊的債務。但她輸了,就是賣身三十年,這個賭約不對等。
白靜祺剛要說什麼,站在他身後的陳管家率先說道:「阮小姐,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為什麼?
她爸爸欠了賭債,她為了救她爸爸的手,被賭場老闆送給白靜祺。
「我是白少的貴客。」韶音低頭彈著指甲。就算現在還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陳管家並不這麼認為,他神色輕蔑,說道:「任何時候,只要白少想,隨時可以把你退回去。」
透過她,程四從白靜祺這裡得到了一百萬。如果白靜祺把她「退」回去,程四將會非常沒面子。到時候,她的下場可能是再次被送人,可能是被程四洩憤,也可能是她爸爸被砍手……總之沒什麼好結果。
「阮小姐就算不在乎自己的父親,也該想想自己。」見她不說話,陳管家又道。
他看不慣她在白靜祺面前的態度。
以她的身份,就該老老實實的,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別犟嘴,別逞能,別這事那事的。
韶音不說話。
換了個坐姿,一手托腮,眼瞼半垂。
她平時不理人時,最多有點懶洋洋、散漫的樣子,叫人很氣,但又拿她沒辦法。
但是這會兒,坐在她對面的白靜祺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似乎多了什麼冷颼颼的東西。周圍溫度驟降,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一股涼意將他包裹。
他看著對面的女孩,她烏黑清亮的眼睛,淡漠得彷彿沒有絲毫溫度,堅硬冰冷。不知怎麼,令他想起來遊戲裡強大冷酷的反派boss。
他被自己這個想像驚了一下,隨即回過神,抖抖肩膀,偏頭看向陳管家說道:「這話該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