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第1/3 頁)
安室透站在松田陣平給的門牌號前,再度敲門:“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他帶著鴨舌帽,帽簷壓低遮住了上半張臉,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屬於一幅親媽來了都得再三確認才認得出的打扮。
門內還是沒有動靜。
安室透提著袋子,站在門口,心裡默數時間。
五分鐘過去了,房間內沒有絲毫聲音。
……人不在?
不,按照松田陣平的說法,這間公寓的住戶在上午回家後,他就沒見到她再出過門,他在樓下蹲到現在了。
安室透回憶著松田陣平給他描述的住戶——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小姑娘,聽大樓管理員說是一個人住的,從沒見過家長,似乎是一個人來東京求學。
稚嫩、膽小,看上去十分好騙……咳,單純。
一晚上的排查後,整棟樓只有這一側的住戶仍在嫌疑名單裡,但一棟樓十八層,哪怕範圍縮小到某一側,加起來也有三四十間的住戶。
這小姑娘其實不在他們的嫌疑名單太靠前的範圍內,但安室透想著既然是個單純的小姑娘,那或許從她口中套一點關於附近的住戶資訊,也算是知己知彼。
比起警察,鄰居間或許更容易發現彼此的異常。
於是他提著“外賣”,找上了這戶人家。
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分多鐘,門內還是沒有聲音。
……難道是在睡午覺?
不管怎麼說,再待下去就太引人注目了,他拉了拉帽子,將這住戶的反常記下,離開了走廊。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津木真弓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抬眼,對上面前琴酒冷凝的目光,“現在,可以把你的槍|口挪開了嗎?”
她此刻正被琴酒壓在冰箱的門上,一支冰冷的槍|管正頂在她的額前,肩膀被他的另一隻手卡住,彷彿一隻冰冷堅硬的機械手臂一般,鉗得她骨骼發疼。
琴酒沒動,但津木真弓已經動了,她直接伸手,握上了那支槍|管,然後緩慢地、堅決地將它從額前挪開。
琴酒還是沒動,卻也沒有施力阻止。
津木真弓甩開他的手,語調間也多了些冷意:“我再說一次,我如果想要把你交給警察,我有千百次機會可以這麼做,沒必要選擇這種置我自己於危險境地的傻逼方法。”
老實說她現在也很火大——她也不知道門口那個突如其來的外賣員是什麼鬼,明明她自己還懸著一顆心呢,結果反而被門裡這個本該統一戰線的傢伙拿槍指著?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就走。”
一邊死皮賴臉地賴在她家不走,一邊又遇到點風吹草動就疑心四起,動不動就拿著槍|管指人,你咋不上天呢?
說著她一把推開了琴酒——雖然沒推動,但至少他沒僵著不走,還是讓開了點位置。
津木真弓轉身從冰箱裡拿出蔬菜,走到料理臺前。
琴酒收起手|槍,沒有開口,但也沒有回到沙發上坐著,只是站在廚房的角落裡,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做這一切,末了像是想了很久才蹦出一句。
“……你說過,只有速食便當。”
津木真弓從旁邊的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噌”一聲,料理廚具被她拔出了拔劍的聲音。
她頭也不回,冷笑道:“是你只有速食便當,我只給自己做飯。”
琴酒瞥了一眼她砧板上的食材,確實只有一人份的量。
“咵、咵、咵”的切菜聲響起,聲音不小,琴酒猜測對方是把那堆食材當成了自己,這才切出了砍頭的氣勢。
他又站了會兒,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看,最終默默走到冰箱前,開啟隨意拿了一份便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