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2/3 頁)

王大娘

一

小夥子道：&ot;那兩間屋子已空了個月，今天早上才有人搬進來，只付了半個月的房錢，我們怎麼會認得他是老幾？&ot;田思思叉徵住。田心也怔住。聽一人道：&ot;剛才好像有人在問趙大哥，是哪一位？&ot;這人剛從外面走過來，手裡提著條鞭子，好像是個車把式。

田思思立刻迎上去道：&ot;是我在問，你認得他？&ot;這人點點頭，道：&ot;當然認得，城裡的人，只要是在外面跑的，誰不認得趙老大？&ot;田思思大喜道：&ot;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找他？&ot;

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兩眼，道：&ot;你們是……&ot;田思思道：&ot;我們都是他的好朋友。&ot;

這人立刻笑道：&ot;既然是趙大哥的朋友，還有什麼話說，快請上我的車，我拉你們去。&ot;馬車在一棟很破舊的屋子前停下，那車把式道：&ot;趙大哥正陪一位從縣城裡來的兄弟喝酒，在屋裡，我還有事，不陪你們了。&ot;田思思連&ot;謝&ot;字都來不及說，就沖了進去，她生怕又讓趙老大溜了。

這位太小姐從來也設有如此生氣過，發誓只要一見著趙老大，至少也得給他十七八個耳括子。

屋子裡果然有兩個人在喝酒，一個臉色又黃叉瘦，像是得了大病還沒好；另一個卻是條精神抖擻，滿面虯髯的彪彤太漢。

田思思大聲道：&ot;趙老大在哪裡？快點叫他出來見我。&ot;那滿面病容的人斜著眼瞟了瞟她，道:&ot;你找趙老大幹什麼？&ot;田思思道：&ot;當然有事，很要緊的事。&ot;

這人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冷冷道，&ot;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我就是趙老大。&ot;田思思愕然道：&ot;你是趙老太？我找的不是你。&ot;那虯髯大漢笑了，道：&ot;趙老大隻有這一個，附近八百里內找不出第二位來。&ot;田思思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難道那長衫佩劍的&ot;趙老大&ot;，也是個冒牌的假貨？

那滿面病容的人又喝了口酒，淡淡道:&ot;看樣子這位朋友必定是遇見『錢一套』了。前兩個月我就聽說他常冒我的名在外面招搖撞騙，我早就應給他個教訓，只可借一直沒找著他。&ot;田思思忍不住問道：&ot;錢一套是誰？&ot;

趙老大道：&ot;你遇見的是不是一個穿著緞子長衫、腰裡佩著劍，打扮得很氣派，差不多有四十多歲年紀的人？&ot;田思思道：&ot;一點也不錯。&ot;

蟣髯大漢笑道：&ot;那就是錢一套，他全部家當就只有這麼樣一套穿出來充殼子騙人的衣服，所以叫做錢一套。&ot;趙老大道：&ot;他衣裳雖只有一套，騙人的花樣卻不只一套，我看這位朋友想必一定是受了他的騙了。&ot;田思思咬著牙，道：&ot;這姓錢的可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幫我找到他？&ot;趙老大道：&ot;這人很狡猾，而且這兩天一定躲起來避風頭去了，要找他，也得過兩天。&ot;他忽然笑了笑，又道：&ot;你們帶的行李是不是已全被他騙光了？&ot;田思思臉紅了，勉強點了點頭。

趙老大道：&ot;你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ot;

田思思只好又點了點頭。

趙老大道：&ot;那全都沒關係，我可以先替你們安排個住的地方，讓你們安心的等著，六七天之內，我一定負責替你們把錢一套找出來。&ot;田思思紅著臉，道：&ot;那……那怎麼好意思？&ot;趙老太概然道：&ot;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們肯來找找，已經是給我面子了。&ot;這人長得雖然象是個病鬼，卻的確是個很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