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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岸聽了,只擺手。
大概這樣類似的經歷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多了,況且這只是一幫小孩子,她壓根兒也沒放在心上。
見她這個樣子,祝南潯終於開口問:「寧岸,你到底為什麼不會說話?」
站在車子另一邊的陸西源往他們這邊看了看,似乎也對這個答案充滿著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第二更,評論繼續送紅包
☆、插pter 19
寧岸從未解釋過,其他人也從未詢問過,能聽得見卻說不了話,寧岸一直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著。
當她把領口往下拉時,祝南潯才意識到,這麼多天,她的脖子幾乎都是遮住的。這道傷疤已經很淺,但像樹的根莖一樣纏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糾纏著她的聲帶,讓她無法發出聲音。
&ot;得,一車的人都是傷痕累累。&ot;程諾嘆氣。
寧岸說這是小時候被開水燙的,祝南潯摸了摸自己被大火燒傷的額角,感同身受。
出發時本來已是下午,再加上修車耽誤的一個多小時,他們沒能按時趕到晚上要落腳的縣城。眼看已經天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程諾問:&ot;是趕趕路還是住帳篷?&ot;
陸西源說:&ot;姑娘們決定吧。&ot;
一路上並沒有可疑的人跟過來,當地的氣候也適宜,只要找到合適的地方,住帳篷未嘗不可。
祝南潯問了問寧岸的意思,她說:程大哥開車很辛苦,開夜路會很疲憊,就住帳篷吧。
於是,程諾將車駛進一個山谷。
夜風輕拂,星月沉醉,草原上靜謐無聲,只有車燈晃著眼。
陸西源背靠著車門坐著,祝南潯跪在地上給他換藥,不遠處,程諾和寧岸在搭帳篷,四個人的身影沉浸在夜色裡,格外融洽。
祝南潯借著月光近距離觀察陸西源的傷口,周圍安靜地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ot;又要留疤了。&ot;祝南潯說。
陸西源:&ot;不礙事。&ot;
&ot;把衣服脫了。&ot;她又說。
&ot;做什麼?&ot;
&ot;我看看你身上拜我們祝家所賜的傷,看看怎麼彌補你一下。&ot;她說著掀開他的上衣。
月光下,他緊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她細長的手指撫摸上他的面板,他感到一陣酥麻。
當她的手指觸到一道凸起的疤痕時,她下意識地縮回手指。
&ot;別看了,我說給你聽,&ot;他按住她的手,又一把把衣服拉下來,&ot;後背都是被打的,原本是可以不留疤的,但當時就醫條件差,連藥都沒有,更別提祛疤。腰上也是刀傷,不過不是匕首,是餐刀。&ot;
&ot;餐刀?&ot;祝南潯難以想像。
&ot;嗯,餐桌上發生了衝突。&ot;
&ot;跟誰?&ot;
&ot;買家。&ot;
&ot;賣陸懷信的畫?&ot;
&ot;嗯,那會兒急著用錢。&ot;
&ot;陸西源,你們當年被逼到那種境地,就沒有想過回來找祝家?&ot;
祝南潯知道要經歷怎樣的心理折磨,才能鍛造出一張談起絕望還能雲淡風輕的臉,但她不明白,他們為何要躲著祝家。
陸西源點了根煙:&ot;你坐過來。&ot;
祝南潯和他一樣靠著車身而坐,他抽完一整根煙才開口:&ot;阿潯,你為什麼相信我?&ot;
祝南潯把頭靠在他的肩頭,撥出一口氣:&ot;我信你,不僅是因為你救過我的命,我信你,更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