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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把骨頭。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當地頗有名氣和實力的自己的家族,一夜之間被魔修屠了滿門。
說是一夜之間太荒唐,應該是很多個夜晚,很多個白天。那些魔修把她的家當成了酒樓,霸佔了以後盡情的折磨她的家人、她家裡猶如親人的傭人,折磨夠了享受夠了就隨意殺死,拆吞入腹,把吃人當成了一項樂趣。
至於那些懦弱膽小的平民,平日裡受盡她家族恩惠的百姓,則是冷眼旁觀,巴不得魔修吃光了她的家人吃飽了離開,不傷害他們分毫。
這沒什麼不對的,人人都在過自己的日子。獨善其身的想法誰都有。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她也沒資格怨恨。
滿地的血,滿地的殘骸,都是她家人被迫害的證明……
魔修拿她當儲備糧,把剩下僅有的活人帶上,燒光了她的家,還有親人殘缺不全的屍體……
易漸新記得自己是怎麼逃的,她一頭扎進了火裡,想追隨親人而去。
那不叫逃,那叫尋死。誰能指望一個七歲的小孩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生吃還能無動於衷?
她的母親,被魔修開了膛,吃光內臟的前一刻還瞪大了眼睛,目光裡全是痛苦與絕望。
那段日子,慘叫聲就是每天唯一的聲響。
所以她跳進了火種,被火燒的渾身焦黑,那是真的痛。但也因為如此,吃飽了的魔修看不上她這種焦黑的食物……
所幸,以名搏命,搏得一命。
在她臨死之前,被掌門救起,療傷,帶回了玄晝山。
也不知她活著是不幸還是萬幸。
易漸新握緊了手中的劍,突然笑了。
這個魔修,就是當年的主謀。
家族滅門之恨,烈火焚燒之痛,玄晝山夜夜驚醒之苦,這麼多年,日日夜夜記掛在心,不敢忘卻!
黑色的霧氣翻騰,她恍惚中聽見了家人悽厲絕望的哀嚎。
易漸新回頭最後望了望不斷的敲擊結界妄圖出來的那個人,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唇瓣緊繃的一張一合,好似在說些什麼。
都與我無關了‐‐易漸新漠然的提起長劍,運起經脈中所有的靈力,灌注於劍身,平平淡淡的長劍發出凜冽的寒光,昭示著持劍人的決心。
顏妍快氣笑了!
她居然會在別人的身後接受別人的保護!那個人還打算以命相搏!要是真讓易漸新去了鐵定身死魂銷!
李庚炎和周晝遠比顏妍的態度更加不鎮定,這兩個人快瘋了!
那個魔修的功力他們三個加起來打不打得過都是另外一個說法,易漸新這態度是在玩命!
可恨的是他們現在被另外幾個魔修纏住,脫不開身,那個怪腔怪調衣著暴露的女魔修更是恬不知恥的對著他們再次故技重施!
真要是再次中招,這種混亂的局面他們難逃一死!
這種自顧不暇的局面誰也沒有精力沒能力去關注別人,所以縱使是萬般心焦也是無可奈何。
易漸新和那裹在一團黑霧中的魔修戰至一團,有幾次長劍險些被挑飛卻被她重新壓下,虎口震得發麻,崩裂出血。
荒郊野嶺,身邊只有幾處矮矮的土包,土墳前立著簡陋的石碑,具是派不上什麼用場。易漸新手中劍光激盪,以她為中心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凌厲劍氣,逼得那魔修不得不後退幾步,暫時給了雙方一個休息的空檔。
&ldo;乏力了吧……靈力還剩下多少呢?&rdo;魔修一開口,聲音和他裹在黑霧裡的高大身形不同,甜膩噁心的厲害,像是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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