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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頭很重很重……
……很重很重。
「嗚嗚……」
耳邊隱約傳來一個很小很小的哭泣聲。
是誰?
是誰在哭?
這哭聲好生熟悉,彷彿來自他心的深處。
別哭啊,你哭的我好心疼啊。
他想這樣對哭聲的主人說。
是誰?
哭聲低低的,而後越來越大聲,哭的撕心裂肺,只將他的心哭的支離破碎。
別哭了,寶貝,別哭!
意識不斷掙扎,想睜開眼睛看一看,想接近那個哭聲,想知道他是誰。
「謝昱……謝昱……」
是誰?
誰在叫他的名字?
「謝昱——」
意識驀然間掙脫出了束縛,謝昱逐漸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想起了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
他當時正在質問那個孩子,卻忽然瞥見鈞奕搶走了一個記者的相機,那個記者還有些懵,但鈞奕拿著那臺相機就要砸記者,情急之下,他只能擋在記者跟前並緊緊抱住了鈞奕,他不能讓鈞奕成為傷人者,他不知道鈞奕看見了什麼,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如果鈞奕再一次傷人,再被人告到法庭上,那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想到這裡,謝昱陡然驚醒,他睜開了眼睛。
四周圍沒有聲音,安靜得很。
目光所及是一片白。
是醫院。
意識回籠的時候,頭疼就又回來了,只是並不劇烈,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
謝昱轉頭四處看去,卻沒有見到鈞奕。
鈞奕呢?
謝昱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暈倒了,他的鈞奕怎麼辦?
謝昱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然而這一坐,他頭暈得厲害,眼前是一片黑,腦袋上有一個位置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抽一抽地疼,謝昱只好閉上眼睛緩了緩。
鈞奕傷別人不行,但如果鈞奕發現傷了他,那就跟要了鈞奕的命差不多。
謝昱想到這裡頓時心急如焚,但他自知下床有些勉強,便找到了床邊的按鈴按了下去。
就在同一時間,病房的門推開,謝母走了進來。
她一看見謝昱醒了,連忙快步走到床邊:「你醒了!怎麼坐起來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想吐?」
「媽,鈞奕呢?」謝昱卻恍若未聞,只顧抓著謝母的手問。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喉嚨又幹又疼,但他顧不得要水喝,他只想知道他的鈞奕在哪兒。
謝母聽他這麼問,表情裡多了一絲為難,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謝昱說。
「媽!」
謝母咬了咬唇,緊緊握著謝昱的手說:「小昱,你聽我說,小奕他沒事了,不過他暫時被醫生關了起來……」
「為什麼,他怎麼了?」謝昱心中一緊,忙問。
「我們當時沒看緊他,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他已經……」
「媽!」謝昱催促道,他本來就白的臉色愈發透明瞭,看起來好像隨時就要暈過去一樣,但他又強撐著精神,非要知道鈞奕到底怎麼了。
謝母只好又說:「他……他把自己割得到處都是傷,有一處割的太深,傷到了動脈,好在搶救及時,醒來後他又不管不顧來找你,醫生怕他再自傷,只好將人綁了起來,關在病房裡。」
謝昱一時間像是無法呼吸了一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怎麼會……這樣?他用什麼割的自己?」
「是很大一塊碎玻璃,他被送進來的時候好像就攥在了掌心裡,誰都沒發現,當時醫生正在檢視你的情況,小奕就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