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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十二年的時間裡,早些年懵懂謹慎、後來分離再分離,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光竟少的可憐的。
喬鎖感受著他的溫度,突然之間就落下淚來,喬謹言見了心疼,不斷地去擦,卻發現怎麼擦也擦不完。
“我很歡喜。”喬鎖轉過身去,像個孩子一樣拿著手背擦淚,說道,“我很歡喜當年遇見你,我很歡喜你一直愛著這樣一無是處的喬鎖。”
喬謹言看著她如今都是做母親的人,可是依舊孩子氣,微微一笑,抱住她坐在榻榻米上,看著窗外,說道:“下雪了,阿鎖,藏民認為白雪是祥瑞的徵兆,大哥也很歡喜,歡喜這些年始終都有你。”
他們看著對方,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有風從窗戶的細縫裡灌入,吹散一屋子的暖香。
喬謹言看著她眼睛哭得都有些紅腫,低低嘆氣,替她擦去淚,抱著她,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兩人便偎依在一起靜靜地說著話。
“你走了一個月了。”
“恩,我循著當年你的足跡慢慢走了一遍。”
“起點是哪裡?”
“談家。”喬謹言低低地說道,將她摟的更緊,“當年的小鎮變化很大,我找不到那年的路燈還有小巷了。”
“還有滿牆綠色的苔蘚。”
喬謹言點頭,說道:“都被白雪覆蓋了。”
“還有呢?”
“喬家,我在喬家外看見你了,然後去了奧克蘭,去了你的學校、宿舍樓還有你經常去喝酒的那家小酒館。我去問,你們認識那個很愛喝酒的ann嗎?酒館的老闆還記得你,說那個奇怪的東方女子消失好幾年了。你還欠了他酒錢。”
喬鎖低低笑起來,他這樣一說,她記起來了,她那時三餐不繼,時常去賒賬喝酒,等到拿了家教的錢就去還酒錢,老闆都習慣了,最後一次走的太急,她忘記了自己還有幾瓶酒的酒錢沒有給。
“我都幫你付清了,阿鎖,我想,你還是欠我比較好。”喬謹言低沉地笑著,“後來我去你帶家教的當地家庭,他們搬家了,去了澳洲,那孩子長大了,上了大學,他也還記得你,說你是個酒鬼,成績差,脾氣差,但是長得很好看。阿鎖,我把你以前走過的路都走了一遍,只是我很難過,晚了好些年,沒有陪你一起走。”
喬鎖靠在他懷裡,努力地仰起頭不想讓自己哭,原來她的生活,他都知道,她輕輕地說道:“不晚的,大哥,那都是過去了。”
喬謹言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後來你去了哪裡?”
“不知道,隨便走,然後就走到了喬家去,被你看見了。”
這些年時間再長,走的再遠,他始終都走到了喬家來,遠遠地凝視著阿鎖。
喬鎖微笑,感覺有些小幸福,說不出話來。
兩人安靜地說著話時,顧柏林打來電話,說了顧雪諾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喬謹言靜靜地聽完,然後掛了電話。
喬鎖見他不言語,低低地問道:“怎麼了?”
“柏林說,母親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喬謹言低低地說道。
喬鎖嘴角的笑容收斂,坐起身來,嚴肅地看著喬謹言,低低地說道:“你害怕嗎?”
喬謹言聞言一笑,敲了敲她的腦袋,搖頭道:“傻瓜,當年喜歡你的時候我就預想到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喬鎖想到月前去看喬東南,說道:“我父親說,你姨母的死和那個孩子的死都跟他沒有關係的,大哥,我父親雖然是個渣,可是再渣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我相信他不會害那個孩子,至於你姨母,父親說,當年你姨母過世是因為心臟病發。至於你們幾年前聽到的留言那是我爺爺瞎說的。”
喬謹言點頭,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