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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氣,&ldo;旗陸,你覺得我和你姑丈怎麼樣?&rdo;
關旗陸抽過紙巾遞過去,想了想,才回答,&ldo;每段婚姻都會有不如意的地方。&rdo;
&ldo;不如意?&rdo;關訪茗冷笑,卻不願多談,只是說,&ldo;無論如何,這次你一定要幫姑媽。&rdo;
關旗陸十指交握,唇沿輕抿,好一會才道,&ldo;如果你覺得和姑丈在一起不開心,不如考慮‐‐換一種生活方式?&rdo;
關訪茗裂裂嘴角,&ldo;怎麼換?我二十五歲嫁給他,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都這把年紀了還和他鬧離婚嗎?我丟不起這個臉,更不想便宜他在外頭的那些女人。&rdo;說到這裡抑鬱地嘆息一聲。
窗外夜色消沉,寂寞如同闌珊。
關訪茗目光黯淡,輕聲道,&ldo;當年認識你姑丈時,曾經鬧得風風雨雨,那時我天真地以為,他和第二任前妻之間並沒有感情,而我和他是相愛的兩個人,走到一起是天經地義。&rdo;
誰知道在她成功扶正之後,不過第二年就發現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這不啻是一個晴天霹靂,然而事已至此,他的風流天性明明白白擺在了她眼前,也曾一怒之下哭鬧著要離婚,最後卻始終還是割捨不下,這樣將就痛忍,一眨眼已經二十多年。
&ldo;隨著他的事業越做越大,對他趨之若騖的女人也越來越多,這些年來我見多了,也麻木了。&rdo;也許每一個如她這種地位的女人,到最後都不得不練達,不見為淨、見也為淨的正妻境界。
關旗陸聽罷,不知該如何安慰關訪茗。
如今社會,大凡有點地位財富的男人,或多或少在外面都有著或有過別的女人,這些成功人士或許願意對婚姻和家庭終生負責,但已鮮少有人還能做到對伴侶奉獻忠誠。
這一刻忽然就想,換在今日是他娶妻成家了,在以後形形色色的應酬中,是否就一定能夠控制住自己,再也在不外逢場作戲?
答案是,他心裡沒底。
&ldo;旗陸,我一直沒有子息,司寇這些年始終不肯接受我,司淙在外面又不斷換著女人,說白了,耗費這二十多年歲月,我除了空擔一個飛程集團董事長夫人的名份,實際上一無所有,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在飛程裡真正佔一席之地,就當是姑媽求你了。&rdo;
關旗陸眸色沉抑,片刻後,笑笑道,&ldo;你身體不好,先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了。&rdo;
關訪茗看他神色,知道話題不能繼續,改口道,&ldo;我沒什麼大礙,你明天還得上班,也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裡留夜了。&rdo;
關旗陸看了看錶,也不推辭,起身按鈴叫來特護。
出了病房,沒走幾步,見鍾如想站在接待處,他訝異不已,&ldo;你還沒走?&rdo;
鍾如想大方承認,&ldo;我在等你。&rdo;眼內浮現終於把他等到的欣喜和熱切。
關旗陸錯開眸光,&ldo;晚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rdo;
&ldo;天河北的帝景苑,回國後我一直住在那。&rdo;
關旗陸笑笑,&ldo;走吧。&rdo;帝景苑?離天欣廣場相當近。
下得樓來,當夜風吹過,約略有一絲寒意。
沿途關旗陸異常沉默。
鍾如想悄悄窺視,見他神色縹緲,似思緒出竅,她也就善解人意地安坐在旁,並不刻意挑起話題,倒是快駛近目的地時,關旗陸回過神來,留意到一旁她半綣著身子縮坐皮座裡,神情落寞,他心裡湧起一絲不忍,歉然道,&ldo;要不要聽音樂?&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