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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緋很少閒下來,也挺心平氣和的,慢慢地也會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
a只有一年,學業緊張,蒲樂生偶爾也嘆港城的環境壓力好大,劏房密密麻麻,比那年燕京的地下室還要恐怖,巨高的、略有點破舊的高樓,極其極端的居住密度。
葉緋在港城一年的a像是繃緊了一根弦。
那天晚上,葉緋還在猶豫乾脆吃點糕點就睡了,明早起來寫論文的時候,她接到了今天的第三通電話。
是柯棋。
「柯先生?」
「是我,葉小姐,您現在有空嗎?」柯棋禮貌的問她。
「有。」
「那我來接您,」柯棋說,「是黎先生讓我來接您。」
「好。」
葉緋總有一種無名的期望——
好像是天生,她在這個世界上幾乎舉目無親,黎羨南幾乎是她唯一的港灣。
再一次見到柯棋,好像也已經時隔很久,柯棋開了一輛賓利,停在公寓樓下,柯棋還是原本的樣子,只是好像沒太休息好,看著有點疲憊,見到她時對她笑笑,為她拉開車門。
好像很久很久前,黎羨南偶爾沒時間,就囑託柯棋來接她。
「黎先生本來定了今天的機票,但是燕京那邊還有一些會議,到現在沒有結束,不知道什麼時候忙完,他讓我先帶您過去。」
「好。」
葉緋好像只會說好,面上無驚,心裡卻仍然泛起波瀾。
柯棋帶她去的地方就是小西郊,只是推開門的時候,裡面兩個女孩子——
趙西湄和薛如意。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葉緋驚奇,再見到好友,葉緋甚至覺得逼仄的港城都明媚起來。
「黎羨南讓我們兩個過來的啊,怕你在這兒無聊,這幾天正好我倆休班。」
趙西湄拉著她進去,還咋舌說,黎老闆太闊氣了,直接在這買房,問她怎麼不來這裡住?
葉緋說上學不方便。
薛如意就心疼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熊抱,說辛苦了,剛才來的時候路過劏房,看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推開門進去,葉緋腳步頓了頓。
餐廳裡擺了一張長桌,鋪著白色的餐巾,桌上密密麻麻擺著被鮮花簇擁的花臺,繁複盛開的花中也有燃著的三腳燭臺。
那是黃昏時,外面的天都變成了薄薄一層藍色,月亮初現如彎鉤,開放式的廚房裡有廚師在做晚餐。
房間是被精心裝飾過的,諸如這些極有設計感的鮮花,是粉瓣兒上綴著淺白色的海棠,粉白色的洋牡丹與淺藍色的繡球花做點綴。
被鮮花簇擁。
那師傅看著更眼熟——
曾幾何時,她從西郊醒來,下樓就看見黎羨南真把人家店裡唯一的老師傅喊來只為給她做早餐,那天的西郊檀宮好似上演一處默劇,所有人小心翼翼不出聲,就怕吵醒她。
那天黎羨南下樓,跟人家說,別弄出聲音來,我家那位睡眠質量不好,一點聲音就醒。
蛋糕還是黑天鵝,簡單的蛋糕上兩隻漂亮的天鵝交頸成愛心,上面插著牌子,24。
她二十四歲了。
那天趙西湄跟薛如意讓她許願,葉緋虔誠閉上眼,卻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願望好期許,唯一隻想到黎羨南。
那天的晚上,趙西湄因為坐了很久的飛機早早去睡,薛如意特別精神,拉著葉緋說話。
過年那會的事兒,聽說趙西政訂婚了,那天他發了一條朋友圈,只有一張照片,是訂婚宴的佈景圖。
好些人給他評論:趙大少爺百年好合。
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趙西政一條沒回,晚上又把那條朋友圈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