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第4/5 頁)
用我左右戰事,也不是有仇,那麼你要扣我,到底所圖為何?”
蒙面人彷彿一時語塞。
蕭永嘉盯著他,目光彷彿穿透了對方臉上的那片蒙布,一層層地剝開隱藏其後的那張真實面目。
“你雖然蒙了面,說話聲也變了,但卻總是叫我想起一個從前認識的人。那人我以為應當死去了的,故方才不敢貿然指認。但想來想去,除了那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會有誰做這種事!”
她和對面蒙面人說話之時,高嶠疑惑地望著,目光在兩人中間,轉來轉去。
“慕容西!當年你後來並沒有死,是不是?”
她驀然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字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高嶠猛地轉頭,盯著對面那人,喝道:“你真的是慕容西?”
蒙面人僵立了片刻,突然抬手,一把扯去面上的蒙布。
月光照出一張鬚髮蓬亂,面色微微蒼白的臉孔,不是慕容西,卻又是誰?
高嶠吃驚不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一手復立北燕稱帝,南下攻下高涼後不久便傳暴病死去,皇位繼被慕容喆所代的慕容西,竟然還活著,此刻出現在了這裡!
他茫然了片刻,望著對面這個不但是自己前半生在北伐戰場上的對手,亦是覬覦過自己妻子的鮮卑人,到了如今,竟還企圖想要將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突然間,他彷彿醒悟了過來。新仇舊恨,在心底裡翻湧而上,再也無法保持得住先前的冷靜了。
長劍寒光一閃,已是半出劍鞘。高嶠咬牙道:“你來得正好!你想扣下她,先要過我這一關!”
慕容西鼻孔中哼了一聲:“高嶠,我慕容西還會怕你不成?”說話之時,神色中的倨傲,分毫未減。
高嶠大怒,忽感自己手背之上,壓上來一隻柔軟的手。
蕭永嘉按住了他正欲拔劍的那隻手,望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慕容西,當年那樣都叫你活了下來,也算是上天對你眷顧有加,你不思過悔改,此刻竟還來為難我夫婦,是何道理?你方才還未曾答話,你這般半道出來,強行扣我,到底意欲何為?”
慕容西一下又沉默了,目光閃爍個不停。
高嶠再遲鈍,又豈有不明之理?心頭怒火大作,欲將妻子拉到自己身後,卻聽蕭永嘉又道:“你既做得出,又有何說不出?可見你自己也知理虧,無法啟齒,對吧?”
慕容西欲言又止。
蕭永嘉的神色卻陡然變得冷漠,說道:“慕容西,當年你求親時,我若是屬意於你,父皇便是不同意,我也會想方設法叫他點頭的。那時我就瞧不上你。你以為這麼多年之後,難道我會改變?”
“你聽好了。你今日便是仗著人多將我帶走,我蕭永嘉也是寧死,不會屈從。”
縱然月光黯淡,也是藏不住慕容西那張臉孔之上浮出的狼狽表情。
他揮了揮手,示意隨從全都退下,上前,神色已經恢復了過來,冷淡地道:“當日若非因你之故,我也不至於輕易便被慕容替那廝所害。正是死裡逃生,如今才要有仇報仇,有願還願!”
“但你既如此放話了,我慕容西也非恬不知恥之人。我們鮮卑人,歷來有個規矩,獵人狩獵,出來了,打不到獵無妨,卻絕無箭不上弦、刀不出鞘的道理,此為不詳。今夜我既來了,你休想如此容易便打發我……”
他拔出腰刀,兩道目光,停在了高嶠的臉上。
“我與這個南朝人,從前便是戰場上的敵對。看在你的面上,今夜我給他一個機會。你方才不是說我仗著人多嗎?我便與他單打獨鬥。只要他能勝我,我立刻便走,從今往後,再不會出現在你夫婦面前!”
高嶠年輕時文武兼修,以他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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