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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樂安看她這個樣子,就走過來問道:「阿止,你今天到底在等誰啊,一直往門口看。」
祈止聽了這話就悶哼一聲,皺起小鼻子說:「誰等她了,笨蛋才等她!」
說完也不等風樂安反應過來,她就去後院收拾東西了,風樂安抱著胸站在原地,看了看門口的青石板路,似乎知道了什麼。
雖說故聽霜這個人脾氣古怪,沒有常識,情商很低,又不懂眼色,基本上除了臉好看和修為深厚外,基本就沒有什麼優點了。
可祈止就是不知為何放不下她,一想到下午的時候故聽霜真的沒有來醫館換藥,她在床上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祈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故聽霜哪哪都可惡,甚至還讓她走,可祈止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故聽霜的那雙蘊含著星辰的眸子。
繁星如幕,點綴在她深色的眼眸裡,就彷彿是夜裡的九天。
祈止想,明天要是故聽霜再不來醫館的話,她……她大不了再去內門一趟!
渾渾噩噩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後來到醫館,按照醫館的規矩要先打掃衛生,把昨日的病氣都打掃乾淨才能正式開門。祈止在醫館已經做了很多年了,駕輕就熟的打掃完醫館,再把大門開啟。
隨著大門的開啟,照進來的除了朝陽之外,還有故聽霜的身影。
故聽霜看著拿著門栓呆呆站在原地的祈止,背對著陽光看向她,輕聲道:「今天,我來醫館換藥了。」
昨天的祈止嘰嘰喳喳的像是一隻小麻雀,可今天的祈止卻安安靜靜的彷彿一隻小鵪鶉。
故聽霜坐在椅子上,把手搭在桌子上,祈止就禁抿著唇角給她換藥,故聽霜看到她耳尖都紅了,卻還是一臉認真的模樣。
換藥很快,祈止就算想磨蹭也磨蹭不了多久,等換完了藥,她又給故聽霜手腕上紮了個比昨天還好看的小蝴蝶結。
「唔……」祈止收拾著小藥箱,支支吾吾的對故聽霜說:「你、你下午記得再來換次藥,昨天沒換藥效都不行了,這次一定要記得來。」
故聽霜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醫館。
整整一天,祈止都渾渾噩噩的,弄錯了好幾味藥,被風樂安氣的安排打雜去了。
到了傍晚,祈止抱著小藥臼坐在門口眼巴巴的搗藥,就看到街道不遠處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故聽霜。
她果然如約來換藥了!
祈止很高興,卻又繃著一張臉,一臉嚴肅又認真的幫故聽霜換藥。
可無論祈止是什麼表情,故聽霜都是冷著一張臉坐在她對面,從進門到出門,不多說一句話,冷得像塊木頭。
可這些祈止統統沒有在意,認認真真的給故聽霜處理傷口,眼看著那傷口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雖然祈止已經儘可能的多找藉口幫她換藥了,可到最後連手腕上的疤都消了,就真的在沒有什麼理由讓故聽霜天天往醫館跑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換藥,祈止拆開故聽霜手腕上的繃帶,把那些草藥清洗乾淨,看著她潔白光滑連個疤都沒有的手腕,語氣中略帶遺憾的說:「你的傷全好了,不用再來醫館了。」
說道最後,故聽霜都能聽到這姑娘語氣中帶的幽怨和不捨。
故聽霜沒有多做言語,只是多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祈止以為她會對自己說些什麼,可結果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轉身走了。
看著故聽霜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祈止緊緊攥著藥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丟進了深潭中一樣,持續不斷的下墜,以及,入骨的寒冷。
祈止低垂著眉眼看著故聽霜用過的繃帶,她耐著心思把它們纏成一團,感受著上面故聽霜留下來的靈力,把它塞進了自己藥箱的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