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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聞言果然欣喜:&ldo;瞧瞧你這張嘴,比桂花蜜還甜還香。要不是當了你小十年的鄰居,我還就真信了。&rdo;
二人邊說邊走進茶坊,趙盼兒將精緻淡雅的茶具一一擺好,又插上一束剛採的花,點上一支香。孫三娘將點心放在材質不同的盛具中,伴以不同的竹葉、花瓣裝飾,一時間,原本有些樸素的茶坊經由兩雙巧手的裝點,雖無山海奇珍,卻不失雅人清致。
忙完了手頭的活計,盼兒又對著魁星圖拜了一下,嘀咕道:&ldo;魁星老爺在上,求您多多保佑歐陽,千萬別讓他又落榜了。&rdo;
孫三娘看了她一眼,笑道:&ldo;他以前落榜,那是觸了黴頭。自打你救了他的命,又什麼紅裙子綠帕子、又添水又添菜地伺候了他整三年,他的運早就改了。等著瞧吧,我這雙眼睛啊,不光看豬準,看人更準!歐陽這回一定能中!&rdo;
趙盼兒聽了臉頰緋紅:&ldo;那叫紅袖添香。&rdo;
&ldo;就是那意思吧。&rdo;孫三娘大剌剌地一揮手,又看了看外面的陽光,&ldo;時辰差不多了吧,來,咱們比劃比劃,看看今兒先開張的,到底是我的果子,還是你的茶!&rdo;
盼兒不甘示弱地說:&ldo;好!&rdo;
兩人合力推開用竹籬笆編成的茶鋪門,陽光唰地一下照了進來,照亮了門楣上&ldo;趙氏茶鋪&rdo;四字牌匾,也照出了茶鋪的全貌。這是一僅有四五張桌椅的小店,店中雖然簡潔,卻不簡陋,桌椅潔淨,竹壁上懸掛的字畫也頗為出塵。
趙盼兒掛出水牌,上寫著&ldo;蜜泡豆兒水、葡萄漿、顧渚紫筍,各色茶點&rdo;等字樣,又和孫三娘往茶鋪外的空地搬放好桌椅。此時,數名茶客走了過來,眼瞧著都是茶坊的熟客。
&ldo;趙娘子早啊。來一壺謝源茶!&rdo;
趙盼兒麻利應道:&ldo;好咧!您請稍坐,馬上就來!&rdo;
趙盼兒回到後廚,嫻熟地準備起茶點,側頭和三娘相視一笑,頑皮的低聲道:&ldo;我贏了。&rdo;
孫三娘故意裝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子,深深地嘆了口氣:&ldo;唉,誰敢跟未來的進士娘子、歐陽夫人比運氣?&rdo;
&ldo;三娘!&rdo;盼兒忙放下茶盞,低聲打斷孫三孃的話頭。她環顧四周,見茶客們並未聽到她們的對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ldo;三娘!說過多少回了,我和他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rdo;孫三娘哪點都好,唯獨這張快嘴容易闖禍。
孫三娘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漏了嘴,忙輕輕打了自己一記耳光。
趙盼兒知道孫三娘是無心之失,嘆道:&ldo;沒法子,讀書人最講究名聲。歐陽自是知我愛我,尊重我,可……&rdo;她頓了頓,聲音也越來越低:&ldo;可錢塘縣裡,知道我之前事的還真不少。&rdo;
她原本出身於官宦之家,可在幼年時就因父罪被充進教坊、淪為官伎,雖然她十六歲時就在父親故友的幫助下贖身歸了良籍,可歐陽畢竟要走仕途,她擔心自己當年那段經歷會給他的仕途帶來不利的影響。
見盼兒神色黯然,孫三娘忙出言安慰:&ldo;別想那麼多。等他接了你去東京,鳳冠霞帔往頭上那麼一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誰還能認得出你?&rdo;
這話正說在趙盼兒的心坎上,她忍不住狡黠一笑:&ldo;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早就在老家買好了地,等到了東京,我就是鄧州來的趙娘子啦。&rdo;
孫三娘眼看著趙盼兒的神色由陰轉晴,打趣道:&ldo;喲,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