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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嚴行之聊了幾句,不知不覺就這樣了。”莫葉笑了笑,然後她的神情又變得極為認真起來。
林杉知道這丫頭又想求他什麼,只是安靜的等她開口。不料莫葉攢了好一會兒的勇氣,說了一句連他準備好了情緒卻都還覺得驚訝的話。
“師父,除了掃地澆花,以後我的藥也由我來熬煮,行嗎?”
看著莫葉一臉認真的盼望,林杉沉默了一會兒後,只果絕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行。”
莫葉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沮喪起來。
“過快的放棄,這可不像你平時做事的風格。”林杉看著她的臉,忽然笑著說道:“若她遇到忙不過來的時候,你可以適時打下幫手。”
“哈哈!”莫葉忽然咧嘴大笑一聲說道:“師父,你也分神了。既然你已意識到我過快的放棄,作風習慣與平時有異,難道就沒有意識到別的東西?”
林杉聞言後不禁愣住了。
“師父,你就沒看出來,葉兒剛才只是試探的一問?我這麼快就放棄了,沒想到師父你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就聽莫葉用一種僥倖取勝後努力維護勝利果實的語氣又急著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師父不可以反悔的喲。”
“喝酒果然誤事。”林杉表情無奈的揮了揮手說道:“葉兒也是長進不少,學會謀師父這一手了。不過俗話說過,‘兔子不食窩邊草’,你這時候是在家裡,謀的是我,其實無論謀成謀敗,你終歸是要付出勞動,而師父是得是失,都不算虧。”
莫葉聞言也明白過來。雖然她這次下了個套,成功框住了師父一次,但那藥熬與不熬,她都得喝,而如今得到了師父的允許,今後她不但要負責喝藥,還要負責熬藥,對於自己來說,又是多加了一項麻煩。再者,今天她對師父設套,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師父的決定將會變得更為謹慎,這與其說是成功框了師父一回,不如說是給自己做了一道繭。
莫葉正在心裡後悔著,就聽林杉又說道:“話從口出,雖是覆水難收,我不能食言,卻能再附加幾句。今後若有需要你負責熬藥的時候,一定要按照你嬸孃吩咐的去做,不可以擅自行動。”
“姜,還是老的辣!”莫葉重重的感嘆了一句,然後連忙走出書房,似乎生怕師父再‘附加’幾句。
她沒有看見在她身後,坐在書桌後的林杉在聽到她的那句話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有了林杉的‘放行’,自這天開始,家中掃地擦桌澆花的事兒,莫葉真的開始一應負責,而且連續做了數個月,也不見她有一句抱怨。因此,馬安倒是越發閒得慌了,更加頻繁的對著他的‘老夥計’自言自語。
林杉見他那個樣子,終於快要看不下去了。在一個半邊天都被晚霞染紅的傍晚,林杉將馬安拉離了馬槽,有些憂心的說道:“你最近越發喜歡跟馬說話了,那馬要是聽得懂你說話,估計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馬安的臉被晚霞映出一片淡紅顏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她……離開許久了,還沒回來,也沒訊息。”
“原來你在掛念一個人吶……不過我看你的擔心都是你自找的。都認識人家那麼久了,也不會寫封信問問?你別告訴我你不識字。”林杉瞪了馬安一眼後繼續說道:“誰家的姑娘,要你藏掖得那麼緊?你不寫信,八成是怕我們看見收信人的地址,尋過去了吧?”
馬安窘道:“不是我不寫啊,是她居無定所,我沒法寫啊。”他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話語中有不妥之處,連忙又修正道:“你別誤會,聽我解釋,她是個生意人,常年在四處跑貨。今年她就只在這邊過完伏天,便又遠行做生意去了。”
林杉聽他這麼一解釋,眼中不禁冒出驚訝神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