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子夜(第2/3 頁)
哪知那穩坐皇位二十年的年輕皇帝臉色一沉,喝道:“大膽!見了朕還不下跪!爾等竟一點禮數都沒有?!”
殿中甲士刀兵舉,滿殿群臣皆愕然。隨後盡皆跪下。
“對,沒錯,就是這樣。”年輕的北幽皇帝深吸一口氣,在群臣的目光中,在甲士簇擁下登上了他的龍椅,這是每次朝會他都會坐的位置。但這幾天,這個位置旁都沒有一個叫江山的人,真好。
皇帝的目光掃過群臣,居高臨下的視角可以將這些人臉上疑惑、驚恐、畏懼的神情一覽無餘。
群臣無言,等待著安排這一切的皇帝給出他的解釋。
但皇帝給出的並不是解釋,而是一個問題。
他向群臣問道:“你們說,這天下究竟是姓嵇的?還是姓江的?”
……
祈京內,皇城外,禁湖上,有玄鐵為橋,刀兵不得入。
而此刻的禁湖廊橋上,陳鐵衣帶著二十名祈京守備司軍士快步疾行。
尋常守備司甲兵進出皇城不會走此廊橋,但既是皇帝召見,那需按皇城的規矩來。
因此,陳鐵衣及一眾親兵著官服而來,不衣甲冑,不攜刀兵。
皇帝深夜召見,必有要事。
因此,陳鐵衣一行人神色匆匆,一路走上了玄鐵廊橋。
就在他們剛走到廊橋正中間時,忽然聽得一聲號響,一隊皇城禁衛現身於廊橋盡頭處,皆衣甲整齊,刀劍出鞘,殺氣騰騰。
陳鐵衣眉頭一皺,即刻轉身,卻猛然一愣,只見廊橋的入口處,也已經站滿了甲士。玄鐵廊橋兩端共堵著不下於三百名甲士。
陳鐵衣鐵拳緊握,雙眉倒豎,這身後的甲士分明來自已經被調入了祈京守備司的皇城禁衛鷹擊營,那為首的,不是嵇汪銘又是誰?!
嵇汪銘在廊橋前輕輕搖頭,心道這廊橋是個好地方,可惜這麼一來,陳鐵衣等人的刀兵甲冑是去了,但自己這邊也不好安排弓弩手。不過無妨,嵇汪銘踏足廊橋上,心中笑道:可是這和我一個修士又有什麼關係呢?
……
祈京城國吏司,御司程長君正滿頭大汗地看著他面前的五個掌吏。本是他留下的五個掌吏,和國吏司的一眾官員說有要事安排,可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不斷從程長君的額頭滑下,不免令人懷疑此刻的他還能不能順利地安排好那所謂的要事。
新上任的參使站在程長君身後,目光有些不懷好意。而最近幾日一直跟著程長君的護衛此刻卻不在國吏司內。
看著一次次欲言又止的程長君,一位掌吏笑道:“程大人要不先休息一會喝口茶?不如讓參使大人來跟我們講講?”另外四個掌吏紛紛點頭稱是,一眾其餘官員也紛紛點頭應和。
那參使隨後目光掃過一眾國吏司官僚。點頭道:
“今夜請各位前來,是來告知各位一件事。”
“北幽國吏司,今夜之後,除皇帝陛下命令之外,皆由我做主,諸位可有異議?”
一旁聽著的程長君渾身一顫,汗如雨下。
……
祈京城大牢,國律司御司龐丘遠帶著一眾官僚行於牢獄間。
獄中主簿舉文書行於龐丘遠身側,隨著龐丘遠的一聲聲令下,一位位囚犯的名字被勾掉,而隨行的官僚獄卒即刻上前解開那一位位囚犯的牢籠。
國律司的一切這二十年間都是龐丘遠一手打造,使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此間皆是心腹!
一位位囚犯跟在國律司官員身後,而未被開啟的牢籠中一片寂靜,此時無人膽敢出聲。
走過一間間牢房,龐丘遠一路釋放囚犯一百零四名,皆是北幽玉軫交戰中的俘虜。
此刻,只差最後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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