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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宜一愣，想了想，開啟了微信，瀏覽了一遍顧景律和這個網友的聊天記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又開啟瀏覽器，找到歷史收索記錄，只見上面顯示著：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gay；直男真的會掰彎嗎；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

李秋宜點開最後一個記錄，這是一個小測試的網址，她還可以看到顧景律填寫的答案：

經常想著ta？——yes。

看到ta和別人太親密，會不爽？——yes。

想把自己最帥氣/漂亮的一面展現在ta面前？——no。

……

顧景律每個問題都給出了答案。可測試的最後不是答案，而是寫了這麼一句話：當你來做這個測試的時候是想著ta嗎？如果是，不用再測了，也不用糾結了，你一定喜歡ta。

李秋宜把所有瀏覽的痕跡全部刪了，盯著平板電腦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今天顧景律不正常的表現，又仔細地回憶她這兩天見到顧景律的點點滴滴。顧景律骨子裡的性格雖然沒邊，但好歹是二十歲的人了，言行舉止中還是比幾年前成熟了不少。面對她，孩子氣也收斂了不少。李秋宜本來還以為，顧景律是真的長大了，可是她發現，顧景律偶爾還是會暴露出自己的臭脾氣，那是在面對誰的時候呢？

李秋宜把所有的細節聯絡在一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顏宇本想回家吃幾桶泡麵來為自己遊戲失敗的結局悼念下，可是一回到家他就接了一個電話，讓他瞬間把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他收拾好東西，跑到小區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師傅，麻煩去xxx醫院。”

醫院門口，杜雨柔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她見到顏宇，立刻撲了過去，靠著他的肩膀小聲地哭泣著。

顏宇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雨寧呢？”

杜雨柔哽咽道：“她在辦理住院手續。”

顏宇點點頭，“我們進去吧。”

兩人來到病房的時候，杜雨寧已經辦好了住院手續，而才幾天沒見的杜奶奶躺在病床上，看上去非常虛弱。杜雨寧臉色蒼白地守在病床邊，看見顏宇，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顏宇，你來了。”

顏宇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送來了。”

“謝謝。”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雨柔的聲音裡待著哭腔：“杜雨龍，也就我弟弟，前天和人打架，把人給成了重傷……”

顏宇難以置信：“重傷？”

杜雨柔點點頭，“奶奶知道這件事，情緒一激動，就……就成了這個樣子。縣城裡的醫生說他們救不了，叫我們把人送到城裡來。”

“那你爸媽呢？怎麼就你們兩個女孩子在這裡？”

“大伯和大媽都在為杜雨龍的事情奔波，哪有時間和精力管奶奶的事情。”杜雨寧紅著眼睛說。

顏宇再受，也是個真男人，看到兩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自然也是一萬個不忍心，更何況，他對杜家兩姐妹都挺有好感的。他連忙安慰道：“你們先彆著急，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必須儘快動手術。”

顏宇想了想，說：“手術的費用都解決了嗎？如果不夠，我可以……”

“聽說加上後續的治療費用，差不多要三十萬。”

“這麼多？！”

杜雨寧悽慘地一笑，“我們已經有錢了。”

“三十萬……”顏宇知道這比錢對顧家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杜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個鄉下的家庭，大兒子媳婦早早地過世，孫子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能拿出這比錢？“是你大伯給你的嗎？”

杜雨寧冷聲道：“大伯說他們家的錢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