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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水管堵了蘇如春到樓上和別人洽談,倪顯赫更是發揮腹黑材質幫外婆在菜市場殺價,成功把兩塊五一斤的某種青菜殺到兩塊錢。
看著小公子唇槍舌劍和菜販子廝殺,我深感一種拿著屠龍刀倚天劍來切土豆絲的感覺。
而蘇如春和林立安幫忙記筆記,溫故知新各種電視劇的角色和演員的時候,我又感到是兩個高學歷人才努力掰指頭算小九九還生怕一個不小心算錯了。
能看得出來,外婆特別喜歡如春。
做了什麼炸裡脊可樂雞翅我和大頭到廚房偷吃的時候都要被打出去,說是要留給如春。
我們兩個就擺出誇張的表情喊她偏心。
外婆說:“你們兩個渾小子,鬧什麼鬧。再說,沒媽的孩子多可憐,還有倪小子,也不像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再說了,你們兩個成天像屁股上綁著風火輪似的,哪裡能坐得住,也看不見活,你看看人家如春,看見地髒了知道掃,看見我著急做飯知道疊被子,你們有那份眼力?再說了,就算哪天心血來潮了做點家務,也不合格,我還得再做一回。”
我和大頭只能低眉順眼從廚房出去。
聽見外婆誇如春,我比聽見她誇自己還高興。
特別有一種帶媳婦兒回家得到家長認可的感覺。
看著如春和外婆和樂融融地在燈下分析某個連續劇的演員,給她記主題曲的歌詞,並且輕輕哼唱。
真是其樂融融的盛景。
我覺得全身上下都是暖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5月6日,當日,大雨傾盆。
幸好外婆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我們出去的時候,帶著家裡最大的一把雨傘。
我還在樓道里收傘,外婆剛開啟門,鑰匙“啪啦”一聲掉到地上。
我探頭過去看,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沙發上,倪顯赫正捧著大頭的腦袋,抬起他的下巴,細緻的親吻。左手託著他的腰,右手伸進衣襟,在胸前把玩。
察覺到聲響,倪顯赫臉色大變,大頭呆立當場。
“你,你們在幹什麼?”外婆說。
那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
外婆顫聲問:“孩子,你們兩個是變態麼?”
蘇如春從臥室探出頭來,看見此情此景,臉色雪白。
外婆直接暈倒在我懷裡,倪顯赫和林立安一臉狼狽羞愧,我和蘇如春飛車將外婆送到市中心醫院。
王微微下午就要回來,我和如春哪怕一個肢體接觸都不敢做,生怕老人醒來的時候看到,有不好的聯想。
蘇如春最終嘆了口氣,“我先走了,電話聯絡。”
我點點頭,千言萬語,全部說不出口。
王微微女士踩著高跟鞋進病房的時候,外婆正在安睡。
她一把拉著我,走到走廊裡,也不管走廊裡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當眾狠狠地給了我一個巴掌。
我只覺得右耳轟鳴一片。
這是從小到大她第一次打我。
她膝蓋一軟,在地上嗚嗚哭起來。
我忍著臉上的疼去把她託抱起來,市醫院的李醫生是舅舅的同學,我去跟她借了個休息室。
陰沉無光的小房間,簡陋的鐵架床。
王微微女士哭得鼻涕一把把一把,“韓若,你上小學,韓琦第一次在外面有女人,你上初中,他開始完全不著家。媽媽一直怕你受傷害,你穿的用的,都是全市最好的,有沒有讓你在同學中哪怕一絲一毫丟了面子?媽媽兜裡只有20塊錢那天,你兜裡是不是也有100塊壓身?你上初中,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小太妹鬧上你們高中,是不是我去和她的校長談,是不是我在你班主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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