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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玉一驚,連忙惶恐:“陛下——”
她的臣子,她身邊的人,好像都很怕她落淚。
或者說是捨不得。
她只要繼續做傲然睥睨天下的景帝就好。
瞧他驚慌的樣子,君臨噗嗤一笑:“打趣兒呢,我怎麼可能會落淚啊。”
院中的黃色小花飄落在她肩頭,五官明豔的帝王身姿挺立側頭看他,唇畔的笑容清淺又柔和:“再難過也要忍住不是嗎?”
柔順的額髮微微吹起,露出那人白皙的額頭和細長黛眉,她像是掉落人間的神明:“我要是哭了,你們可怎麼辦啊。”
身為王,自然要強大到可以庇護你們啊。
韞玉靜靜的凝望著她,忽的像有疾風吹過心湖,漣漪層層漾開,波紋不大,卻擾的他心神不寧。
給他我想給他看的
他想,他有些明白為什麼聚在她身邊的人都捨不得離開了。
韞玉啞聲:“陛下。”
君臨:“好了,說正事,孤記得你是南疆人?”
“臣生於南疆,但父母是旅人,景國幅員最為遼闊,奇山異水數不勝數,幼時就被父母帶來這裡,一直生活到今日。”
君臨稀奇:“那你父母呢?”
韞玉頭疼:“一直旅行從未歸家,不知今日又去哪座山看風景了,二人世界哪會有臣的一席之地。”
語氣十分無奈,頗有一種父母是愛情,孩子才是意外的滑稽之感。
君臨感慨:“你也是不容易。”
他放軟眉目溫著聲:“陛下,有事需要臣去辦儘管交代,如若不信任臣,那麼給臣下蠱便是,臣毫無怨言。”
話音剛落對面原本談笑風生的面龐突然變得冷硬,她負手而立擰著眉:“你們南疆人除了下蠱就沒有其他維持忠誠的方法了嗎?”
這個國家真的是靠蠱蟲間的操控而支撐起來的嗎?
韞玉挫敗:“是,南疆就是如此。”
君臨:“……”
行吧,當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她狐疑:“你有可以控制人的蠱蟲嗎?那種比較高階,很難得的吧?”
青年靦腆的曲起食指撓了撓面頰,羞赧道:“沒有。”
他自幼跟隨父母來了景國就在這定居,其實對南疆巫蠱之術瞭解的也不多,甚至連怎樣制蠱也不會。
突然間就覺得自已是披著南疆外表的景國人呢。
“但是聽聞陛下回宮時,不是用錦袋裡的蠱蟲揭穿了秉文的陰謀嗎?那蠱蟲也可對臣用。”
君臨撇嘴:“沒門,那小東西誰知道它該怎麼養,沒幾天就養死了。”
說完還嘟囔一句:“我討厭會蠕動爬行的東西。”
是厭惡吧。
韞玉驚奇,那抱怨似的日氣裡面全是赤裸裸的厭惡。
一時間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點,看向君臨的眼神越發柔和。
這樣又顯得這位景帝多了些人情味呢。
君臨煩躁的拍拍腦袋:“這事今日先這樣吧,容我再仔細想想。”
至少這人她還要再考察一番,畢竟南疆的事馬虎不得,沈斯年要真出個意外她怕是連覺也要睡不著了。
那是從一開始就為她而存,將她從亂葬崗接回的沈氏啊。
韞玉耐心等待王的一切決定:“臣知曉了。”
隨後兩人分開,君臨回到書房處理政務,哪知道蠻荒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了。
案桌上的瓷杯已經被他貼心的斟滿,茶溫剛好,君臨坐下就美滋滋的喝了日,她雙手捧著水杯舒服的像只饜足的貓。
蠻荒看她開心比自已開心還要開心。
他身負玄鐵重劍,守護者般站立